這話倒是不假,許安雖然固執,平時在一起,還挺好說話的,吵吵過後都依了他。
除了放大招跑路。
如果不是那點順從妥協,秦遠總會懷疑這小子沒愛過他。
這大招太可怕了,殺人不見血儘是內傷,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交待出去鎖住他的心。許安責任感太強,今後隻要他不說分,這輩子都飛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嗯……說得也是。”
秦遠笑著點頭,扒拉著碗裡的飯。
許安完全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還得意的朝他挑了挑眉頭挑釁。
秦靜許安見過一次,在他報考教師資格證不久。
那天他窩在沙發裡拚拚圖,茶幾上擺了亂七八糟一堆煤偏好的小圖片,秦靜開門進來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們有血脈關係,因為眉眼太像了。
對方人很好,應該知道秦遠的性取向,笑著跟他打招呼,“許安是吧,我是秦遠姐姐,你忙你的,我找個東西就走。”
許安的大腦原本一片茫然,聽到她說那麼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
直到秦靜從儲藏室,拿了個長盒子上來,他還站在原地。
“小安啊,我弟弟那人挺混蛋的,他要是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教訓他。”
秦靜說話的聲音很親切,看到白白淨淨的大男孩,臉都不知道往哪擺了,像個木樁子似的,連忙安慰。
“他……他沒有欺負我。”
話一出口許安就後悔了,應該跟她求救的,人家老公是公安局局長,肯定會幫忙。
“他有多混蛋我知道,他小時候我沒帶好他,你有時間來我家吃個飯。”
“嗯。”
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口了,人家都請他吃飯了,吃人嘴短,雖然還沒吃到嘴,許安嘴也閉上了。
“怎麼臉紅了。”秦遠開著車,一直在觀察許安的表情,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醜媳婦見婆婆害羞了?”
“要見也是見丈母娘。”
昨晚秦遠跟他說,他媽也在他姐家,他心裡也沒緊張,這些事該來的躲不掉,反而覺得秦遠有些變化,能把什麼都先說清楚,讓他有時間考慮怎麼麵對,比第一次見楊局長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要好得多。
他有在改變他們的相處模式,這點給了許安莫大的欣慰。
“好,見丈母娘,見到了彆忘了許諾言,養了三十幾年的兒子被你就這麼拐走了不得心疼。”
許安真認真思考起來,想了半天問:“你媽想聽什麼。”
“無非是生老病死,不離不棄,賺錢養家,伺候好我。”
“你繼續瞎掰扯,我都快緊張死了。”
許安聽到前半句有些耳熟,後半句就知道這人又拿自己尋開心了,氣不過在他手上又掐又捏。
“安全駕駛。”秦遠輕咬在他手背上,“講點良心,我真沒胡說,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知道的兒子找的另一半是知冷知熱的,你拿出誠意來,這關輕鬆鬆就過了。”
許安縮回手,擼了把他的臉,“遠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靜住的地方要開好長一道沿江風景區,三五成群的年輕人,大夏天的傍晚沒事乾,都擱這來吹江風了,許安做兼職時路過這地方,無數次幻想過以後帶著小媛和娃兒,也要來這江邊吸口清爽舒心的江風。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身邊換了這麼一個人,娃兒是彆想了,涼爽的江風他可以和秦遠一起吹。
原以為秦靜住的應該也是小獨棟,沒想到開進的是一個小區,小區保安製服穿在身上都跟模特似的就知道這小區很高檔。
老遠就看到秦靜在等,一米七幾的個子,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最多也就三十出頭,一身裁剪得體的連衣裙站在那等著他們把車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