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稱呼姐姐呀？”

“代號盲貓”

墨蓮雙手摟著黛瀾的脖子“小貓咪姐姐可真是厲害啊。”她看著蘇纏，眼神意義不明

小貓咪的眼角跳了跳，帶著一點極其細微的咬牙切齒“可以叫我盲先生”

“你知道嗎？就算這次你去了也救不了姐姐。”她把玩兒著發絲，語氣裡帶著唯我獨尊的樣子“她的靈魂早碎啦，極大部分都和那個東西混合在了一起，她自己可能也就剩下百分之十吧？我是不太了解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我倒是知道怎麼救姐姐，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哦。”

黛瀾與她的眼睛對視了

“黛瀾姐姐想要救姐姐嗎？”她笑“血祭三萬神官巫女”

“……？”審神者在頭頂緩緩打了個問號

“你知道什麼是獻祭嗎？”審神者微微眯了眼，唇角似笑非笑

在人懷裡撒嬌的小姑娘卻被問愣住了

“是為了與神明交易”她自問自答

“你知道什麼是神子嗎？就是你口中要被你獻祭的神官和巫女”

“神子是宇宙送給人間的禮物，代表神明的使者”

“……你什麼意思”不甜不嗲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許多

審神者一開始還壓抑著自己的笑意，手背遮著唇，不想到後麵竟然直接爽朗笑開了，聲音輕輕的，但在安靜的手入室裡異常清晰，她好像停不下來了一樣

“神子們一生濟世救苦，為了蒼生背負著數不清的詛咒和沉重命運，自己孤苦顛沛流離一生，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有大功德在身，身有護法。你們要救的這位審神者果真如此德高望重嗎？就算收服溯行軍是真的，這不也還沒做到麼？”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少看點兒小說，好好學習”

“你！”

“大人……”黛瀾突然開口“黛瀾忠誠。”她說

“……”

“……………………”

她沉默了很久

“但並不愚忠，我想我的主上也不會願意用三萬人命來換自己活著。”

掙紮的很辛苦吧，明明已經那麼拚命了。

她想著

恢複過來的黛瀾每當蘇纏一言不發時就會拉著她說很多話。

她說:“我和家刀們相處方式就是沒有血緣的家人呢，他們都是我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她說:“我們在一起……曾經發生了很多事呢……我曾拿著我家藥研的本體要自殺，現在想想，那是在往藥研的心窩子裡捅吧……”

【小貓咪】的眉毛跳了一下

她又說“我靈力透支的很厲害的時候不知道，其實大家把自己體內的靈力挖出來分給他……隻為了讓我活下去，他們自己卻一起陷入昏迷……”

“藥研他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分給了我……”

??

她還說“真的是……一群小傻瓜……笨蛋”

是啊，聽起來多麼令人動容。

“……你能活到現在的確說明身邊有人無私寵愛你呢”蘇纏聲音輕輕的，語氣裡毫無抑揚頓挫。

畢竟如果不是腦子出問題，她拿著明知有那種特殊故事的藥研捅自己，就這你跟我說放心尖上？

能被無限容忍一定是因為他們很愛你們了。

墨蓮看著蘇纏，又是那個晦澀難懂的眼神。

蘇纏語氣裡毫無抑揚頓挫:“知道嗎？我不光有暴力傾向，我曾經擁有過的兩座本丸刀劍都是被我打過的。不僅如此，我還一時興起就去玩兒救贖，玩膩了就踹掉他們。不久前我才丟掉了一個本丸呢。”

蘇纏:“再吵就把你當串肉的鐵簽做燒烤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