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的那些債一下子就能還清了，你就沒想過，試著接受他嗎？”

“沒有。”言夙瑜回答的毫不遲疑。

蘇璟湫：“為什麼？”

“沒感覺，不喜歡。”言夙瑜淡淡地道。

蘇璟湫：“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的確不能。”說著，言夙瑜放下了手中的串串，手肘抵在桌麵，單手托著下巴，繼續道，“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改變，至少現在，我沒法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蘇璟湫聞言，垂下的眼簾中眸光暗了暗。

與此同時，在言夙瑜看不到的地方，他放在桌下的手，緊了緊：“是啊，你一直，都是這樣。”

如果改變了，你，就不是你了。

他的語氣夾雜著些耐人尋味。

若是言夙瑜此刻清醒，那他一定能立刻察覺出蘇璟湫的異常。

隻是，很可惜，言夙瑜因為連續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經有些微醺。

他沒聽出來蘇璟湫語氣裡的異常，附和地道：“是啊，我一直就是這樣，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確實，我早就知道了，畢竟，我之前每次問你，你都跟現在是同樣的回答。”說話間，蘇璟湫已然恢複了平常的模樣，麵色。

“你都知道了，還一直問。”言夙瑜斜睨了蘇璟湫一眼，有些不滿地嘟囔。

“這不是因為你一直單身，我作為朋友，怕你一直單身到老嗎？”蘇璟湫略帶抱歉地笑道。

言夙瑜：“我今年才24歲好嗎，比起我，你這個26歲還單身的才更應該著急吧。可是，你看，我就從來沒擔心過你。”

蘇璟湫：“你這話，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言夙瑜：“高興難過都可以，就看你怎麼想。當然，我之所以不擔心你，是因為我是覺得，憑你的條件，想找肯定立刻能找到，現在單身，就是沒遇到合適的。”

蘇璟湫揚起的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他沒再繼續說這個，直接換了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的債，還有多少要還？”

言夙瑜聞言，伸出手比了數字。

蘇璟萩：“300萬？”

言夙瑜點頭。

蘇璟湫：“怎麼還有這麼多？”

言夙瑜：“沒辦法，高利貸就是這樣，利滾利，得虧我這些年還得勤快，不然更多。”

蘇璟湫：“我不是把我的銀行卡號給你了嗎，我工作這麼多年也存了點錢，你要是需要就直接取，密碼是你生日。”

言夙瑜：“你工作也不容易，我怎麼能隨便拿你的錢？”

蘇璟湫：“就當是我借你的，不收利息，等以後你有錢了再還我。”

“看看這個月能不能堅持下來吧，放心，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工作，沒錢了走投無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言夙瑜笑了笑，隨後道，“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你還能喝嗎？要不要再開幾瓶酒？”

……

晚上10點，路家，本家宅邸——

透過昏黃的燈光，路忱煜剛踏入客廳，就看到客廳沙發上蓋著毛毯蜷縮著的小小的身影。

似是聽到了響動聲，原本蜷縮著的小團子，動了動，緊接著，他翻身起床，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抬眸望向聲音的源頭，用著奶呼呼的聲音道：“父親。”

路忱煜聞言，看向了他：“嗯，怎麼還沒睡？”

“你晚上說要接我的，可是你沒來。”小團子的聲音有些委屈，撇了撇嘴角。

彆人的家長都來了，隻有他的父親沒來。

“臨時有事。”路忱煜一貫的平淡。

外麵的某些老鼠最近又不安分了，身為上將，他必須以民眾的安危為首要。

“可是，傅左森說你今天很早就出發了，臨時的事也是在你離開1個小時後才上報的，按照第一軍區到幼兒園的路程、車速以及今天的路況分析，你甚至能早到十分鐘。”小團子收斂了麵部的委屈，一臉認真地看著路忱煜。

“中途耽擱了。”對於自己兒子能有這樣的問話，路忱煜早就習以為常，聲音仍舊沒有起伏。

“所以，我專程問了司機大叔，他跟我說，你在首都星藍天少兒遊樂場外看了很久。”小團子的眼神漸漸帶上了審視著。

路忱煜：“你也想去？”

小團子聞言，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路忱煜：“想去的話，讓吳叔跟你一起去。”

吳叔是路家的管家。

“不是。”小團子再次搖頭，隨後小大人模樣的昂了昂下巴，“那種地方是小孩兒才去的，我沒興趣。”

“那就回去睡覺。”話落，路忱煜扯了扯領帶，就準備轉身離開。

“但是，如果是跟父親還有爸比一起去，我還是有興趣的。”看著路忱煜即將離開的背影，小團子趕忙補充了一句。

路忱煜聞言，離開的步子頓住了，他重新看向小團子，看著小團子和言夙瑜一模一樣的眼睛：“你說什麼？”

“我今天午睡，夢到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