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瑜家——
“你平時,就住這裡?”突如其來的磁性嗓音,讓先一步踏入房間,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狀態下的言夙瑜驚了下。
雖然剛剛在外麵,路忱煜全程保持沉默,一個字都沒說。
但是,言夙瑜還是一耳就認定了說話的人是路忱煜。
畢竟,鑒於莫迪文說有重要的事跟言夙瑜說,所以,孩子、管家還有保鏢全都自發地離開了,眼下跟他進來的隻有路忱煜和莫文迪。
而這個聲音,明顯不是莫文迪的。
快速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不要慌,要淡定,他雖然氣勢很強,但是,看起來也不是那種會隨便揍人的。淡定,就把他當普通人來交流就行了!’後,他轉過身看向路忱煜,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道:“對啊,雖然小了點,不過我就一個人,也夠住了。”
路忱煜聞言,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出聲。
言夙瑜見他不說話,頓時有些尷尬,他扯了扯嘴角,隨後,重新轉身,掃了眼房間裡的一張單人床和唯一一把椅子:“家裡隻有一把椅子,你們隨便坐吧。”
言夙瑜本來以為就算他這麼客氣地說了,像路忱煜這種,全身上下打扮得一絲不苟,不染纖塵,看上去就有潔癖的人,是寧可站著也不會去坐椅子,更彆說是坐在陌生人的床上了。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側一個高大的身影越過了他,隨後直接坐在了他的單人床邊。
言夙瑜見此,愣了下:‘路忱煜竟然坐在他床上!沒想到,他還挺不拘小節的,看來,他也不是像網上說的那麼難相處嘛。’
這般想著,他走到椅子邊,將原本規整地放在桌子下的椅子拉了出來,對著莫迪文道:“那您坐這裡吧。”
之所以把椅子塞到桌下,是因為他家太小了,如果椅子就這麼放在外麵,那他就沒辦法順利在家裡走動,所以,平常不用的時候,他就會把椅子塞到桌子底下。
莫迪文聞言,道了聲“謝謝”,隨後來到椅子旁,剛想坐下,就聽到路忱煜的一聲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輕咳聲,緊接著,言夙瑜就聽到莫迪文對著他道:“不過不用了,您自己坐吧,我站著就好。”
說罷,莫迪文也不等言夙瑜出聲,重新站回了路忱煜身後。
‘竟然隻允許自己坐,卻不讓手下坐,當他的下屬真不容易。’言夙瑜見此,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莫迪文。
若是莫迪文知道言夙瑜心中所想,絕對要直呼言夙瑜搞錯了重點:他跟在路忱煜身後這麼多年,清楚地知道,他這行為跟彆的沒關係,純粹是占有欲在作祟。
言夙瑜在心裡吐槽了一番後,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水壺和唯一一個杯子上,而後,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家裡平常沒人來,這會兒隻有一個杯子,你們誰要喝水嗎?對了,水隻有常溫的,還是昨天剩的,你們如果要喝熱的我這會兒就去接水重燒,或者,如果不著急的話,我下樓去買點兒回來吧,我們樓下不遠就有自動販賣機,常溫的熱的冰的都有,拿上來很快的。”
言夙瑜越說越覺得自己這話聽上去好像有點陰陽怪氣的味道,趕忙在話裡找補,以至於最後越說越多。
言夙瑜說了一堆,路忱煜隻說了一句:“不用了,坐吧,說正事。”
路忱煜好像真的天生自帶威懾力,他就這麼平靜地說了一句,言夙瑜當即乖乖地坐在了剛剛拉出來的椅子上。
隨著言夙瑜坐下,莫迪文也沒等路忱煜出聲,十分有眼色地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抽出其中一份牛皮紙檔案袋,遞給了言夙瑜。
言夙瑜見此,一邊接過,一邊問:“這是什麼?”
“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莫文迪道。
言夙瑜聞言,打開了牛皮紙檔案袋,抽出了裡麵的文件。
緊接著,文件上的內容,映入了言夙瑜的眼簾。
言夙瑜目光一怔,隨後快速翻開了下文件上的內容,緊接著,他抬起頭,對著莫迪文疑惑地問:“你怎麼有這個的?”
這文件不是彆的東西,而是他父母跟高利貸簽的借款文件。
“因為,上將替您還了所有錢。”莫迪文回應。
“為什麼?”言夙瑜聞言,訝異的目光落在了麵無表情的路忱煜身上。
“因為您是上將夫人。”莫迪文麵色如常地回應。
言夙瑜聞言,看著莫迪文震驚道:“你說,我是上將夫人?”
“對。”莫迪文肯定地回應。
“開什麼玩笑。”言夙瑜想也沒想的道。
“沒開玩笑,並且,您和上將還有個兒子,就是剛剛您在外麵見到的那位。”莫迪文正色道。
言夙瑜回想起剛剛那個小男孩兒跟自己小時候長得異常相似的臉,以及他對自己的稱呼,凝眉思考:“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跟他結婚了,我們還有個孩子。”
莫迪文:“有孩子,不過還沒結婚。”
“未婚先育?”這下,言夙瑜更驚訝了。
“對。”莫迪文平靜地回應。
言夙瑜:“不可能的,你看清楚,我們兩個都是男的,而且,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
就算兩個男的能生孩子,那要見過才能生啊?
陌生人怎麼生孩子?
難不成,是買的基因庫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