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汗水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李歲晏的煙落在地上。

林西的親吻她不是很喜歡。

但的確是此刻緩解情緒最好的方式。

推開他。

撿起煙。

“我和老師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喜歡年紀小的。”

“最好是像父親一樣的。”

“這樣便可以看見母親撕裂的臉。”

李歲晏點了新的煙。

林西和好朋友喝著酒，忽然間略帶生氣地問道：“你給我介紹的那份工作！”說到一半又找不

到了宣泄口，於是收了回去。

朋友看著他懊惱崩潰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

“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

“她嘛，弑神殺佛不以為意。”

大概二十餘年後，林西老婆下班回家，對林西極其嚴肅地說道：“老公，你看新聞了嗎？那個連著殺了四十餘人的凶手抓住了，但是今天又逃出去了。”

“本來因為抓捕的時候他身受重傷，所以就送到了醫院，結果今天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逃出去了。就在市中心的那個十字路口距離我們公司不過三百米的地方，為他救治的醫生和幫他辯護的律師先抓到的他，然後警察才到來封鎖現場。”

“可誰想到呢，他掏出來一把刀，把那醫生和律師的脖子都割了一刀。那醫生和律師當場就沒氣了，血流了一地。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要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想那醫生和律師，肯定不會冒著那麼大的社會輿論壓力幫這個凶手了。”

“不過，你說也是奇怪，警察明明封鎖了現場，一輛失控的大貨車還是不知道從哪裡直接衝了過來，把那個凶手直接撞飛了。”

“這麼荒唐恐怖的案子，就這麼草率地結案了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人是個恐怖分子，但是到底他也沒說出來自己殺人的原因，想想還怪遺憾的。”

林西點開電視機，電視機裡的新聞節目正循環地放著妻子口中的恐怖事件。他沒注意妻子說的那些過程，卻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失控的大卡車和那把凶器上印著他曾經共事過的遊戲公司的Logo。

是一個簡筆遊樂場，李歲晏說是她小時候在本子上畫的，因為覺得天真可愛就留下來了。

李歲晏已經消失或者說死亡很久了。

但是看到今天的這條新聞時，他還是想起了很久很久前的那個夜晚，酒吧燈光昏黃，煙酒味刺鼻，有人用平淡的聲音對他說道：“她嘛，弑神殺佛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