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將來

小九發現，即使是十年後的日子，和他昏睡前也沒有太大的差彆。隻是在他批閱公文的書桌邊，少了一個吃東西的無聊少年。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平淡得有些乏味。弓親說，他很有理由認為小九是個災難體質，所以還是儘量減少小九出任務的機會。

“這樣遇到大事的概率會大大減少，你也就不會總是躺在四番隊了。”弓親這麼對小九說，然後交給他一疊公文，就離開了辦公室。

“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一角扛著他的長刀，嗤笑弓親的杞人憂天。

有時候小九批完公文實在是閒得無聊，就在瀞靈廷裡到處尋找劍八和八千流，把他們帶到想去的目的地。有時候會在半路遇見跟在藍染身後的，已經成為五番隊副隊長的市丸銀。兩人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便擦身而過，再沒有了更多的交集。

而以前總是追在小九身後的白哉，最近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都不見蹤影。隻是偶爾兩人會在路上相遇，白哉也總是急匆匆地低著頭走開。

那天小九閒逛到瀞靈廷門口，想著是不是要去買些吃的，可又忽然想起弓親的叮囑。他說，流魂街和小九命格犯衝，隻要他踏上了，就一定會有血光之災。

“喂喂，你是神棍嘛？”一角當時在一旁不耐煩地打斷了弓親的話，“整天神神叨叨的，隻要夠強，管他有沒有危險。”

“再強，也會被殺死的……”弓親緊握著拳頭，眼中充滿了擔憂。

小九想起弓親的眼神，在大門前猶豫地來回踱步。雖然他本人並不覺得這麼出去會有什麼危險，他停住腳步望向門外嘈雜的街道。恍然間似乎想起了在某一個和今天一般晴朗的天氣，在一個老人身下那片觸目驚心的血紅。

“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小九回頭，果不其然，白哉麵無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後。

“我在猶豫要不要出去。”小九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白哉皺眉，對小九在猶豫的事情感到十分不解，隻是多年來和小九相處的經驗告訴他，即便他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也並不一定能得到他可以理解的答案，於是白哉決定轉移話題：“我要出去看緋真，你要不要一起去？這些年她很擔心你。”

“緋真？”小九的尾音上揚，似乎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的樣子。

白哉隻是以為小九睡得太久，記性變差了：“就是……就是那個被逃走的手臂纏上的女孩。”

“哦~”小九點點頭，跟著白哉走出了瀞靈廷。

兩人來到當初白哉頭一次跑出瀞靈廷時到過的櫻花林。又是一年春天，微風輕輕拂過，櫻花紛紛擾擾地自頭頂飄落。小九仰起頭，發現粉色的櫻花在蔚藍的天空的襯托下，顯得分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