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羈絆

拖著那具會壓製靈壓的義骸，等小九趕到白哉所在的位置的時候，隻看到被白哉重傷後緩緩倒下的一護。腳邊躺著被砍傷血流不止的石田雨龍，小九在確定他的靈壓並沒有衰弱下去的跡象之後，便向著一護的方向走去。

露琪亞被一個紅頭發的男人壓製著，而眼前的朽木白哉，和小九記憶裡的相比較，似乎變了很多。原本總是被紮成馬尾的長發被放了下來，前方和右側分彆佩戴著牽星箝。脖子上圍著的銀白風花紗，印象中隻出現過在朽木銀嶺的身上。

“和以前相比，感覺好僵硬。”在和白哉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小九在心底評價。可也就是這麼一閃神的當兒，右手突然被人拽住了。小九回頭，正對上白哉漆黑的眼眸。

小九覺得在望進那雙眼裡的時候，心中的缺口似乎被什麼填滿了，曾經怎麼也抓不到的感覺似乎慢慢有了思緒。可在察覺一護越來越微弱的靈壓後，也來不及整理那些突然湧入腦中的思緒，猛地甩開白哉向一護倒下的地方跑去。

“清原，救救一護，拜托你了！”露琪亞現在也無暇去想為什麼小九能夠看到死神化的一護，她隻知道一護再不接受治療就死定了，剛才白哉下的可都是重手。

白哉驚訝地望著蹲在一護身邊的人，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臉龐，柔軟的長發因為小九此時姿勢的關係，下端垂落在地上。那雙被許多女性死神羨慕過的睫毛，從白哉的角度看去，牢牢地遮住了他總是單純直率的眼睛。

小九果然沒有死吧……抱著如此的希望，白哉向前走了幾步，卻在見到他身上穿著的校服，和幾乎無法感應到的靈壓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雨水突然毫無征兆地滴落，一滴兩滴，然後逐漸密集起來，模糊了白哉的視線。“戀次，我們走。”白哉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經昏迷了的一護，又掃過滿臉焦急的露琪亞，“剛才的兩刀，已經把他魂魄的要害，‘鎖結’和‘魄睡’完全破壞了，就算你們能夠救活他，他也會力量儘失。彆說是死神的能力了，就連靈力也會消失殆儘。”

戀次帶著露琪亞走進了穿界門，白哉背對著小九說完這段話，緊隨其後。卻又在門合上的一刹那，戀戀不舍地轉頭。

白哉知道，他曾經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小九在重傷的情況下落入黑腔，沒有靈力沒有氣力，最終的結果隻有被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吞沒。在通過黑腔去過一次虛圈後，白哉便豁然了，太過天真的想法是無法保護身邊的人的。小九在離開前曾經告訴過他，不要輕易地相信彆人。而他恰恰也是因為這份輕信，在失去小九之後，讓緋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無數次地告誡過自己，小九死了，緋真也不在了，他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好好地管理朽木家和六番隊。可為什麼，在剛才回頭的瞬間，似乎看到了那個和小九長得很像的女孩，對自己用如此熟悉的目光，喚著“白哉”的名字。心中又忽然燃起了某種希望，卻在跨進屍魂界後，徹底的泯滅了。

親眼看著露琪亞被壓入牢獄，白哉突然覺得有些空虛，開始懷疑自己決定的對錯。於是隻能無力地在心底說服自己：“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就讓他被雨水衝刷了吧~我是朽木家的當家，朽木白哉，絕不會再違背任何命令，絕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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