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決心

對於擋在麵前的那個身影，完全是在小九預料之中的。在六番隊關押犯人的監牢大門前，小九看著麵前的青年，開口道：“我要去救露琪亞。”

“不可以！”青年沉著臉答道。

眼前突然出現的小九，讓白哉忽然感到有些迷茫，這麼多年來，他究竟做了些什麼？曾經一度以打敗小九為目標，可是即使現在，他仍舊發現自己不是小九的對手。

如果剛才他不是在和市丸銀見麵時爆發的靈壓，如果不是事先有情報說他是和黑崎一護那一幫人一起來的，如果不是白哉事先曾在現世見過他一麵能夠大致猜出他們這次前來的目的，那麼身為六番隊隊長的他，也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麵前的人已經來到這裡，並且已經悄無聲息地打倒了這麼多的看守。

“為什麼？”小九困惑地提問。

眼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什麼樣的心情都擺在臉上。可卻也是這同一個人，曾經鄭重地告誡過他，不要輕易地相信彆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白哉麵無表情地反問道。

在緋真去世，而還沒有找到露琪亞的那幾年裡，白哉幾乎是無意識地，不斷在腦海中設想著，如果小九沒有死，如果他能夠回來，如果他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會說些什麼？有無數的話，無數的抱怨想要對他說。可是當這個曾經朝思暮想的人真正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千言萬語，卻竟化成了如此冰冷的問句。

“露琪亞不能死，也不應該死。”麵前本該與自己相同歲數的人，維持著他離開時的麵貌，用記憶中一般清澈的嗓音回答。

“告訴我理由。”

“即使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單純，卻意外的敏銳，如同野獸般的直覺，小九總能直白地指出白哉心中所想，“你變了很多，白哉。”

“你不也一樣。”白哉冷哼一聲回擊道，“以前你總是說，刀是凶器，不用來殺人會很可憐。可是現在呢？這些守衛不都還活得好好的？”話一出口，白哉猛然發覺這樣說話的語氣，自己似乎是早已不用了。

“一護說，殺人是不對的，所以不能輕易地拔刀。”小九喃喃地回答，“而且，我也不想和白哉刀劍相向。”白哉這才發現，相比自己始終握著刀柄的右手，對麵的小九不要說攻擊意圖，連防禦的姿態都不曾擺出過。

“你……”不自覺地放開手中的刀，白哉向前走了兩步，伸手，似乎想要觸摸什麼似的。

小九卻忽然向後退去，扭頭看著某個方向：“是弓親和一角？劍八和八千流這次，似乎也找對方向了呢~”他回過頭，看向白哉身後的監牢，“露琪亞的罪責，真的需要被處以死刑嗎？……”留下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小九躍出牆頭，隨即隱去了氣息和靈壓。

“我隻是……不想再違背任何命令。小九，這樣真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