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船和國廣家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黎明坐在主位一本正經,頗有審神者的風範。她也是會看場合的。“和泉守和歌仙那邊有什麼聯係嗎?”
“我和國廣有參加地方組織,自發的那種。”和泉守舉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夥伴,但同時和我以及國廣有關係的就是這個了。”
“誒,你們倆不是同學嗎?”
“不是哦。”和泉守也愣了下。
“啊?為什麼?明明你是年紀最小的吧。”
“年紀小還真是抱歉啊!”和泉守知道她就這個性子。“我們不是學生啊,不然國廣家的道場是誰管理的,身為高中生的山姥切國廣嗎?”
“抱歉。”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您繼續。”
“隊長叫長曾禰虎徹,隊員還有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新選組的刀麼,和預想的一樣。旁聽的三日月不動聲色,聽他接著報成員名字,不過大和守後麵開始就全是陌生的名字了。
“真多啊。。。”她看著邊上被她抓來記錄的前公務員的筆記道,“真虧你能全背下來。”
“我就當您是在誇我。”和泉守一隻手支在腿上,就差給她翻個白眼。
“還有彆的懷疑對象嗎?”
“有,主。”堀川舉手道,“一直和我們有摩擦的另一個地方組織。隊長叫陸奧守吉行,名單我現在沒帶在身上,但手機裡有,您需要過目嗎?”
真是知己知彼啊。她看著那上麵連每個人家庭住址都摸清了,一時間不知道他們是自治團還是恐怖組織。
她掃了眼,丟給長義抄錄。
長義接過來一看,上來就是南海太郎朝尊長長一串,靠著職業素養忍住吐槽的欲望。
“歌仙呢?”她望向紫發青年。
“在下不知道他們是否是主要尋找的同伴。”他輕咳一聲,“若是說比較在意的好友的話,同好會上認識的數人,以及鄰居家,大概就是這樣子。”他示意和泉守給他拿紙筆,寫下一列列名字。
黎明接過來一看,不愧是歌仙,這手字,嘖嘖嘖。
長義在她邊上輕咳一聲。
“如果您需要所有交往對象的話,在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整理。”參加多個同好會的風雅愛好者不好意思道。
“沒事沒事,這些夠我排查一會了。”她聽到長義翻頁就心疼,三日月不說話擺明了是不會插手,這些人,她要一個個看過去。
晚上約了長船,小豆和謙信一直在一起,他們的人際關係很接近。不過他們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刀。大般若也是同樣,他的客戶很多,真要一個個排查過去,黎明不用上學了。
“很在意的人的話。。。其實有個家族的孩子們和我們一直有來往。”
“您是指粟田口嗎?”小豆反應很快,看來他們確實很熟絡。
這還真是挖了個大的。三日月一言不發。小豆和謙信同為上杉家的刀,恐怕是和五虎退比較熟悉,一文字家的刀不知道在不在,可能是被他們忽略了。大般若就更複雜,足利家的藏刀很多,細算他自己也是。
黎明想一口氣從他們這把所有關聯刀找齊是不可能的。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要練習控製自己的靈力,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顯現刀。上課途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黎明理所當然地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在他的目光脅迫下微微偏開視線,然後看到了教室另一端的山姥切國廣比劃著什麼。
老師順著她的視線狐疑回頭,但刀劍付喪神早就埋下腦袋,目光所及之處一如既往。
“選c。”她收回視線,佯裝自信道。
被被,她的好被被,嬸嬸的貼心大棉襖。她趁老師背過身去的時候,火速衝救世主的方向豎起拇指。
“在想什麼?”山姥切國廣已經習慣和黎明一起放學了,可憐長義,高三生,下課時間決定了他沒有選擇權。
“在想這周末去見□□,啊不是,地方組織的時候該說什麼好。”
“我想您不用太擔心。”金發碧眼的少年笑道,“我們見到您的時候,哪怕記憶沒有恢複,也會感到親切。”
“還有這種好事?我怎麼沒有。”黎明微微瞪大雙眼,“要是我有這個特異功能,就不用一個個找過去了唉。”
他們來到約定的十字路口,看到一個白衣白發的人倚在一輛摩托上,望著天際的晚霞。夕陽的餘輝染在他身上,泛著暖意。
山姥切國廣不認識他,但他身邊的女孩卻是跑了過去。
“鶴丸先生!”白發青年注意到這邊轉過頭,他看到那雙金瞳中的光。被喚作鶴丸的男人張開雙臂,接住撲過來的女孩。
“唷!突然出現,嚇到你了嗎?”白鶴笑著。
“怎麼突然過來了?嚇了我一跳。”
“這周開始不是又要走了麼,正好今天有空,走之前來見見你。”他理著她的頭發,“沒想到高中生放學這麼晚啊,等的無聊死了。”
“抱歉抱歉。”她合掌笑了笑,“部活的原因。。。”
“部活?你加了什麼社團嗎?”
“不是我,是我的保鏢。”她指了指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還在頭腦風暴的少年。
“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大小姐。”他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深吸一口氣。“您還記得您有個男朋友嗎?”
“額。”黎明不敢看他,她何止這一個保鏢,她有一本丸的帥哥保鏢。
“我現在回來上高中還來得及嗎。”
“哥你二十多了。”
“你能不能提前畢業。”
“那我也考不了表演學校。”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抱歉。”白鶴和陌生的少年打招呼,“對,就是你。她先借我一會。”
“等。。。”山姥切國廣還沒反應過來,白鶴已經帶著他的主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