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想起自己原先的出陣服，暗歎人類的雙標。

“你是付喪神嘛。”她理直氣壯，“而且原來那一身太合適了，想當年看了時政宣傳片一見鐘情，至今仍是我心裡白月光第一名。不過看著確實挺冷的，所以你穿輕裝或者內番服露胳膊露腳的時候我從來沒換過冬景。”

“老哥。”她注意到身邊飄落的什麼東西，有些無奈，“你在櫻吹雪些啥啊。”

“罷了。”她牽起他的手，“去給我家帥氣鶴鶴買衣服咯。”

黎明對於衣服的第二原則：她可以沒有新衣服，鶴丸國永不可以沒有。

以前付喪神時候沒有這個機會，出陣服輕裝內番三套換來換去，雖然她看不膩，但不妨礙她給鶴丸國永買新衣服。

說過了，他不可以沒有。

“買件厚點的吧，你看你這穿的，我看著都冷。”現在室內溫度十八度的黎明對剛剛外麵零度都不失風度的付喪神如此說道。

鶴丸國永還能怎麼辦，讓她去咯。順便他看了眼她隨便進的店的名字，是長船家的。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啊沒關係的，小狐丸在這家店辦了會員卡，辦都辦了，不用多浪費。”她十分消費主義地振振有詞。

“卡放你這？”

“是啊，他刷臉我刷卡。”黎明一本正經道，渾然沒有混沌惡的自覺。

“你刷卡？你自己買衣服嗎？”從來沒見她買過衣服的近侍驚訝道。

“當然不是，給三日月他們買。”

三條家的教育絕對有問題。他想著黎明已經拉他到了男裝區域，並且上來就直奔白色的地方。她也不強求一定要外套是白色的，內搭也可以。鶴丸國永個人而言也挺喜歡白色的，所以沒有說什麼，她開心就好。

他看著她捏了捏袖管，微皺著眉走過來，抓起他的胳膊想看他穿了幾層，目瞪口呆。

“哥哥厲害。”她艱難道，“你知道我穿了幾件嗎？加絨的那種。”

“我覺得在這個溫度下你沒感到熱更厲害。”

“下麵呢？不會是單褲吧？”她的眼神變的憐憫，“不會吧，小夥子一把年紀，當心老寒腿啊。”

鶴丸知道她什麼都明白，刀確實會有體感溫度，但總體來說還是恒溫的，付喪神的那種。她就是想鬨他。

包括挑衣服讓他換穿。

“你一般多大的碼呀，180？”她正對著每一件上的商標找合適尺寸，“總之試試。衣服先放這裡。”

鶴丸長出一口氣，毫無怨言地將對自己來說足以的過冬裝備放入購物袋中，接過那一件頂他一身的老年裝備。

是三日月喜歡的溫暖。他心想。

完了，審神者思想逐漸三條化了。

看臉好身材好的人換衣服有多賞心悅目呢，能讓人感覺這家店的衣服都很不錯乾脆all了吧的程度。

黎明很理智，因為她隻想看鶴丸穿白色的衣服，所以最後隻為長船年末業績貢獻了極為微薄的力量，順便還嫖了他們一個袋子。鶴丸脫了就不想穿了，這個溫度一件毛衣足夠了，問身邊的人要不要卸掉一兩件裝備，現在他們有袋子了。

黎明不怕熱，但她也討厭出汗，乖乖地回到春天：“走了走了，吃飯去。”她的笑容燦爛，說的話卻是世界未解之謎。

“吃啥？”

“你想吃啥？你要吃的我都能吃。”

“想找家比較安靜的店。。。上樓吧。”

隻是站在扶手電梯上，黎明就感受到了鶴丸的臉其實不比三日月遜色到哪裡去，就是有沒有男性回頭看的區彆而已。

“我說你，絕對是路過試吃攤會被塞試吃商品，情人節走在路上會有人給你送玫瑰花的類型吧。”

“哦？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很明顯嗎？”

“不，因為三日月上街也會這樣，而且回頭率百分百，往茶鋪或者甜點店門口一坐就有人自動給他添茶送水帶茶點的那種。”她吐槽著。和三日月出門他不見了不要慌張，十有八九在附近哪家茶館門口被好吃好喝伺候著。

“哈哈哈哈不愧是天下五劍，美到這種程度即使是我也會被嚇一跳呢。”

“話說回來，你這樣沒問題嗎？臉。”

“沒關係的，既然你想看閃閃發光的鶴丸，那我便會展示給你看。”

“。。。那個鶴丸是那個鶴丸，你是你，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鶴丸國永是你啊。”她歎了口氣，“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

“都說了沒關係的啦，本來以為照著劇本將同一出戲演十幾幾十遍沒什麼意思，但真做起來才發現這種工作意外地還挺有趣的哦。”他笑道，“所以你不用多想，我永遠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行動的。”

黎明會心一笑，自己的意願，這是她在鶴丸極化前對他的請求，不過是為什麼呢，她好像當時受了什麼刺激。。。

好像是其他地區開放了鶴丸的極化申請。。。

她害怕自己會成為白鶴的牢籠，因為她是他的主，所以她請求他，一定要遵循自己的意願。

不過現在看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往事塵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