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時候不得不等被留下重默的付喪神。山姥切國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付喪神記憶回來的關係，雖然高中知識學的很紮實，但基礎是一盤散沙，很多題目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做出來的。

數學還算好，基本加減乘除不用說，一些初中的定理補一補就能用，做題的感覺還在。

最麻煩的，是他的英語。每天規定的默寫他還能背，但以外的詞彙，他就全憑語感和運氣了。

相較之下，身為人類且上過一次完整義務教育的黎明就如魚得水，自從進高三以來成績就穩定在四十左右，天天陪著起了警報的付喪神學洋文。

還好這裡的英文要求不高，他狂補也能補上來。

黎明和山姥切國廣關係好是周圍師生都知道的事，哪怕不教他們班的老師，見到這兩人總是成雙入對也了解一些。金發並不罕見，但黎明的白發很顯眼，所以他們印象很深。

後果就是兩人總是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因為老師一眼就能看到黎明，一看到黎明就會聯想到山姥切國廣。

偏偏這兩人的位置被老師刻意調開，怕他們兩上課說小話。黎明坐在前排，還能背著老師給他打手勢，但她腦袋後麵沒長眼睛，隻能靠自己。

其他科目無所謂，語言一塌糊塗。就她腦子裡那點墨水，屬於清水。

“呀，又是你們啊，感情真好，重默也一塊。”兩個知名偏科生在老師中名氣不小，因為授課老師總是吐槽什麼人啊，語言勉強及格還能年紀四十。

在辦公室重默字詞注釋的黎明乾笑著，隔壁桌因為發音太差課文沒背過關的山姥切國廣也在默寫。

他背的出來，隻是用寫的慢。黎明抓了抓腦袋，按殘留且加工後的記憶胡亂寫著，語言老師看了眼，地鐵老人手機，臉上滿是但凡你能有人家山姥切一半努力。

雖然總是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黎明心態很好，好到讓人感覺她有點飄的那種，但本人來說，她又不是第一次考大學，緊張個屁。

她更擔心的是一文字那邊。雖然知道大家都是千百年資曆的付喪神，可真遇到難纏的事情快兩個月她都摸清了已知刀所在時間表都安排好了一文字那邊都沒解決，也是會在意的。

不是說沒有聯係，隻是都通過長船或者三條轉告她，他們在避免和她直接接觸。

長船和三條都是大家。三條雖然沒有什麼實際貢獻，但在當地有著不小人氣，主要是因為三日月的臉。長船有家族產業，勢力不小，想動他們也需要考量得失。

黎明越想越不對，這樣一算，不就是她最菜的意思嗎？

這兩月一文字和對方大大小小衝突起了不少次，也有付喪神不得不上的時候。根據他們的報告，靈體狀態的他們碰不到普通人類，本體也不行。根據對麵的反應，看起來隻能感覺到靈體的低溫和氣流變換。

也就是說和人類打隻能用現在的身體，頂多用靈力強行將本體具現化，當然，後者的消耗會很大。黎明思索著，從她的角度，召喚完全被封印，靈力無用的她似乎，確實是個廢物，頂多做個奶。

安心躺著吧，連接也沒什麼反應。她將下意識留在試卷上的推測劃掉，動作惹得邊上做題的同學看了她一眼。果然，他剛寫完一篇閱讀，黎明已經寫完在打發時間了。

他們跟她同學一年多已經習慣了，新同學也通過作業完成速度知道的差不多了。

一開始也有新同學把兩個人認成曖昧關係，但相處一周後就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們兩雖然很親密關係很好，卻沒有一點點曖昧的感覺，屬於如果黎明跟他們說切國找她戀愛商談他們也不覺得奇怪的那種。

夏天快到了，日照時間變長，溫度也日漸上升，隔壁鎮的現在一半都算危險地區，目前全靠當地自發團體組織避難。不過這樣擴張下去，新選組他們的地盤也會危險。陸奧守和長曾禰一直在犯愁，但他們哪怕就為了自己的夥伴，也不能對□□出手。

這場膠著戰沒有幫手，也沒有突破口，僵持著，波及範圍不斷擴大，就看誰先放下生命的繩索。

班上也有人在議論這件事，祈禱事件快點結束，他們今年高考啊喂。

“比起他們，你先關心一下自己吧。”山姥切國廣將她挑食夾給他的花椰菜吃掉道。

一文字的相關者麼。。。她隱約察覺到了，不過沒想到現狀更加緊迫。

和兩個組織高層相關的人都很危險，清光和安定是一方前首領的同住人，現在天天蹲新選組不敢離開領地半步，也不能回三條宅，會拖大家下水。他們付喪神也就算了，靈體一出人類根本沒有辦法，但黎明不行。

三條和一文字有來往的事情很好查，一起生活也有小半年，而且儘是高層。如果說要從誰下手作為突破口的話，三條家那個養女絕對是首選。直接動三條的人利益後果太大，但收養一年半的養女就不一樣了，對方不顧一切搶回去的可能性極小。

但也不能直接在三條的領地動手，那麼可選擇的餘地就很少了。

對方是高三生，放學晚，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