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和蜻蛉切肯定在一起,上次確認過了,隻是後者本人剛剛覺醒,先放一放。
粟田口不管,剩下這些。。。她感到頭大,如果大家都沒有頭緒的話,她就隻能指望粟田口能擴張出去了。
慢慢來吧。她歎了口氣,龜甲和物吉她都還沒見上呢。
去見小烏丸之前她曾經思考過要不要帶上鶯丸,他們都是鳥的名字,後來一想鶯丸那個一茶一世界的性格,還是作罷,被靠譜的弟弟和不靠譜的哥哥帶著拜訪他們老家的村長。
“你們村長可真是好興致。”爬了999層台階的黎明腿都軟了,一身汗。實不相瞞中間有一段還是膝丸背她上來的,這和地心引力做鬥爭,誰吃得消啊。
啥村長啊,在修仙嗎?住這麼高。
膝丸向來正經,有問有答地道平日裡小烏丸大人足不出戶,一切事項都是身邊的侍者獅子王大人在打理。
如果說小烏丸是神的話,那獅子王就是神的使者。
“他要真是神就好了,省得我去試探了。”黎明抓著膝丸的衣角,後者不得不慢下腳步等她跟上,還得時刻看著自家自由老哥沒跑遠。其實膝丸也有些忐忑,沒有大事小烏丸是不會隨便見人的,他和髭切又不在這邊發展,沒什麼人脈。
搞不好會吃閉門羹。
黎明當時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現在爬了999階心態立刻變成了要是這狗男人讓她白爬她立刻把他家門爆破了。正胡思亂想著,橫穿大開門口的石板路上,瞧見一位纖細的黑衣少年。
他踮著腳尖赤足立於夏日中,黑發黑衣輕盈,偶見紅色一閃而過。
像是下凡的神明。
黎明有強烈的感覺,這是她的刀,恐怕還是神性很高的刀。
膝丸一開始以為這是傳說中的獅子王,他也沒見過這兩人,看對方少年模樣又是在清掃不由先入為主。
但黎明不這麼認為。
白發白衣的女孩一步步沿著石板路走到他麵前,少年依舊是自顧自清掃的模樣,似乎沒有留意她的存在。
“小烏丸。”他聽到女孩這麼呢喃著。
真是奇怪的孩子。他看過去,露出淺笑。
“你來自何方,我的孩子?”
“另一個世界。”黎明答道,毫不猶豫。她抬起手,眼神一片空白,膝丸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快不過他的主人。
太刀顯現,少年哦了一聲,微笑著和她對視。
“吾名小烏丸。”朱唇輕啟,付喪神緩緩抬手,“再次見麵了呢,吾之主喲。”
“謔,看來塵埃落定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青瓦上去的髭切翹著二郎腿支著腦袋居高臨下道。他抓著外套邊緣一躍而下,衣服在身後揚起。
“源氏家的小鬼麼。”小烏丸轉眸淡淡掃了邊上兩人一眼,帶著些年長者的高傲與矜持微微致意後將注意力放回黎明身上。
她似乎變了些,但本質並沒有改變。
還是那個固執又笨拙的,他們的主。
“爹你怎麼一個人住這裡啊,999層,身體真好。”明白對方是自家人後黎明也就褪下那些客套,開始無法無天。
“嗬嗬,出於某些原因。”小烏丸莞爾一笑,但沒有明說。
他從一年前開始就會做一些夢,是一個係列的夢。他看見刀光劍影,他看見刀劍成群。明明隻是夢境,他卻有莫名的懷念感,以及隨著時間推移,和人類社會有了隔閡,怎麼也融入不進去,思考再三還是乾脆避開人世搬了過來。但長時間不和人交流是不行的,還是帶了個獅子王上山,現在人被他打發下去打聽消息了,他總感覺近期會有什麼事發生。
原來是她啊。
這一年他也基本想通夢境的意義,所以他並不驚訝黎明的出現和行為。但他並沒有執著要去找回誰來,對他來說那都是過去,與現在的他無關。
可真的見到她,見到自己的本體,靈魂依舊會動搖。
撫養孩子是父母的責任,那麼就讓他來再次擔起這個責任吧。
獅子王帶著村民們送的大餅爬上山時四個人已經在打牌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烏丸什麼時候乾過這種事,這牌明明是他自己偷偷帶過來玩的,還有這三位。。。
“這位是?”他直直望著正在算牌的黎明,後者抬眼和他對上視線。
黎明放下手裡的牌,抬起手指。
歡迎回來的問候伴隨大量雜亂記憶湧入,他看到無數畫麵閃過,像是幾台錄像機在打架。
“咦今天溯行軍沒來誒。”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看向源氏兄弟,膝丸接收到她的信號點點頭,確實沒有靈力波動的氣息。
“奇怪了,一般這種時候不是都會來報道的麼,難道他們也要爬999層?”黎明心很大地沒有深究,回去再想,現在先打牌打牌,獅子王的狀態一看就是衝擊比較大的那類,愣在原地了。
下回抽空再來一趟。她心想著建了個時空隧道,不過小烏丸似乎還不打算和彆的刀接觸,隻說之後定會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