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明不是白多活幾十年的，她想要跳出這個圈的方法不是沒有。性彆向來是人類對立的基準，男生可能也會打探，但目標絕對是自己喜歡的女生，其他人一概不在意，而女生不會去特意打探男生的信息。

也就是說女生打探女生的情報很容易，但想要打探所有男生就難了，她隻要按男性思維準備，讓抽中的人覺得這是個男生送的，就可以。

嗬，小兔崽子們，想陷害你哥還早幾十年。

然而她想了那麼多最終還是多此一舉，結果是山姥切國廣拿到了那個普普通通毫無特色的馬克杯，黎明放學就拉著他回家拿小票去換一個，換個她那天一見鐘情的，印滿圓圓柯基屁股的印花馬克杯。

也是黃色的，多適合她家被被。

黎明抽到了張CD，她不聽這個也沒設備放這個，也就束之高閣，和山姥切暗歎她應該先去物吉那裡拜一拜的。

雖然本丸不過洋節，但大街小巷會過，尤其是商家。這段時間哪哪都是紅白綠，包括長船這樣的經商家族也在搞節日活動。

今年聖誕節鶴丸總算是給她空出來了，打著期末考試的名號偷偷溜出來，他們大半年沒見了，黎明無比唾棄當年被美色迷了眼的自己。

山姥切國廣終於可以放假了，順便好好學習，這次模測黎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物吉一個考點，超常發揮，結果是a，他自己是b。

本科估計能拿這事嘲諷他一個月。

黎明不高興在本地亂逛，怕遇上同學，那可太尷尬了，乾脆去了隔壁市。兩個人沒走隧道，坐車過去的。除了要去看小豆一眼外也沒什麼規劃，甜品店放在下午，他們下了車慢悠悠走著，瞧見商店街在上演聖誕老人的表演駐足觀看了一會。

邊走邊看，感興趣就鑽進店裡打量一圈。黎明對衣服啊包啊一類的沒有興趣，雖然小狐丸給了她很多貴賓卡，但小老百姓做慣了，她還是更喜歡雜物店探寶的感覺。比如看到印了藍色貓貓頭的馬克杯小聲和身邊人道很適合本本，但如果她真的送給本本對方收是會收，心裡怎麼想是另一回事。本科對他的仿品可不是一般敏感。因為隔壁鎮有一堆自家打工刀，所以她路過順便看了兩眼領帶，注意到很長穀部配色的商品。

但她也不懷疑長穀部會把這個裱起來掛門口每天出門前拜一拜。

鶴丸聽她從顏色形狀等等發散出去，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他的主，他們的主，真的很珍視他們。

中午隨便吃了點，黎明嫌烤肉和火鍋有味，找了家小飯館。她的口味硬要說的話偏甜，日式料理裡對壽司不感冒，但烤魚真的很好吃。這家的炸物裡有些蔬菜，無論是香菇蘿卜生菜還是茄子都不是她要吃的，全部丟給了鶴丸，留下一塊不知道南瓜還是什麼的，咬了一口是甜的，挑食人狂喜。

鶴丸看見她筷子伸過來下意識以為這個也不要吃，結果對麵笑的開心。

“這個好吃哦，你快吃一口。”

白發付喪神就著她伸過來的筷子咬了口，味覺上確實不一樣，但他也不會刻意去關注哪裡不一樣，也就是她這麼說了，會去努力感知。

還是那句話，付喪神不需要進食，對味覺大多也沒有追求，但看在她的份上，會嘗試去學習接受。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甜的！”

“嗯。。。”他也說不上來，蔬菜的甜和甜食的甜不是一種甜，和甜醬油也不太一樣。付喪神想了想，還是將這種味覺稱作了甜。

他們學習人類的路還長著呢。

現在的料理店賣服務居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黎明潛意識的影響，反正鶴丸跟她說食物上的木魚絲在動的時候突然身後冒出來一個服務員來解說是因為熱量的時候，她看見他完全被嚇了一跳。在這種人多密集的地方就算是付喪神也感覺不到有人靠近，何況餐廳的服務員本身就在走來走去。

“嚇死鶴了。”他背對著走道，每次上菜如果沒有黎明移開視線到他身後的預告，都會被嚇一跳。

“啊，辣的。”女孩接了塊豆腐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明明是豆腐。”

然後動作熟練地塞到他碗裡。

“也不是很辣吧。”他看著這清清白白的，味道也沒有帶辣，這小姑娘又是從哪吃出來的，果然光坊太慣著她了。

“就是辣。”人類正色道，“這一鍋歸你了。”

“你這樣挑食小心長不高。”菜都從他這邊上的，黎明看到玉子燒把碗遞出去，白鶴立刻心領神會夾了塊邊上醬最少的放她碗裡。

“沒關係，我一年沒長了。”她選擇性忘記這件事。

“下次還敢？”

“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