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久違的三條家還有些生疏,明天大晦日,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包括明天的早起也是。
儘管他們現在窩在被爐裡不想出來。
在南國玩了五天都忘記了,現在是冬天來著。小狐丸和石切丸都是早一步回來的,看著四個人鑽在裡麵笑。
黎明這個時候才看到室友下午的訊息,吐槽她和山姥切感情也太好了。她隨便回了個表情,縮在那裡篩選九圖精華。幾百張照片啊,一張張翻。
付喪神們去泡澡沒她什麼事,聽到他們說配酒什麼的更沒她什麼事,霸占了整個被爐。小狐丸是第一個出來的,他還要去打理頭發,路過看到她臉上的笑意也是帶笑。
真不錯啊,這次的假期。
次日大晦日早起,打掃衛生。她隻需要整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是不停地去和來過年的付喪神們打招呼了。三條家姑且還是裝飾了一番,那付喪神速度多快啊,沒一會就搞定了。比起去年來刃多了許多,所以小狐丸趁前麵五天去假期把家裡的牆打通了一麵,整個大廳一眼望過去頗有大廣間的感覺。但人一多,也就沒有那麼空闊了。她想了想,隨手抓了在和剛到的刀們打招呼的近侍過來舉相機。就近從短刀們嬉笑著排桌子開始,花是福島那邊直接帶過來的,大般若和歌仙在幫忙裝點。室外槍們慷慨激昂地在打年糕,螢丸混在裡麵輕鬆地隨手體驗一把。主廳那邊石切丸在神社的現在,太郎主持準備著新年儀式。廚房裡燭台切本丸主廚地位穩固,也是擠了不少刃幫著忙活。
“真是不錯的一年啊。”舉著相機逛過一圈的兩人最後回到忙碌的正廳,此時和方才錄像開始那段的景色又有了很大變化。
“是啊。”白鶴放下相機,望著這片鮮活的光景。“時間過得真快啊。”
身為活了千年的付喪神,他們很少會感覺到時光飛逝,因為大部分時候他們都是旁觀者。
“謝謝。”
“彼此彼此。”她拍了他的背一下,“走吧,近侍。”
或許他們每次過年都隻是混個儀式感,細算每年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卻樂此不疲。
今年也沒堅持到零點,大廣間裡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付喪神。反正他們也不會著涼,黎明乾脆就沒管,打著哈欠和匆匆出門前去神社主持儀式的石切丸道彆。
她房間在樓上,空調也沒一個冷的要死,昨天進被窩腳都是冷的。想想也沒啥關係,和衣在被爐裡睡了,進去的時候還踹到了一腳南泉。
什麼樣的主什麼樣的刀。鶴丸照例和燭台切他們在外邊小酌兩杯,回來看到這屍橫遍地的現場也是無奈,包括一起回來的光忠也是一樣。燭台切受不了這樣,他稍微整理了一番,回頭聽到動靜瞧見鶴丸洗漱完回來,鑽進了被爐。
“光坊晚安。”太刀笑道。
什麼樣的主什麼樣的近侍。注重外表的長船之祖無情跨過這片付喪神的床鋪,同樣注重外表的小短刀輕手輕腳也是選擇不與他們同流合汙,衝他招招手道晚安。
大俱利?他怎麼可能和你們混熟呢。
出門能聽到隔壁因為過於喧鬨而被隔離的喝酒組的聲音,燭台切一般是不會理會的,但他還是探頭打了招呼,因為福島在陪他的號醬炫酒。眾所周知福島並不喜酒,酒量也不咋地,他怕他喝上頭又給人家添麻煩還是看一眼。福島一般是不碰酒的,但如果日本號喊他喝,還真說不好。
“哦光忠!我可愛的弟弟喲。”
好,上頭了。
“有什麼關係嘛,難得一次。”次郎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了,舉起酒瓶高呼,“你要一起嗎?酒可是好東西哦。過年萬歲!喝酒萬歲!”
“謝謝,我就不必了。”長船刀傷腦筋地看向傻樂的另一把光忠。
“彆在意。福島殿我會注意的。”大般若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
“抱歉。”
“小事一樁。”
次日一地的付喪神大半都是被鬨鈴叫起來的,黎明的手機鬨鐘。女孩摸過手機,想起今天室友來約自己一起去初詣艱難爬起來,根本不想出被爐,爬起來已經是最大的勇氣了。
“早上好。”鶴丸醒得快,但他貪戀被爐的溫度沒起來,“怎麼了,有事嗎。”
“恩,初詣。”她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沒睜開,“替我去吧。”
“你至少叫亂替你去吧。”
“那還是找五虎退好了。”
磨磨蹭蹭爬起來去洗漱,看到正廳裡坐了不少作息□□老早起床的老年刀在喝茶。
“早上好。新年快樂。”她有氣無力地抬手,“不愧是你們。”
正兩眼無神地機械嚼飯,被問及你室友不是本地人吧的女孩不是很想開口。“有一個是,她說過來我這邊。”
“聽起來不是很近?”
“當然,她過來要一小時。”黎明一指邊上歲月靜好的本地知名景點,“衝三日月來的。之前一期的小未婚妻不是來我學校找我了嘛,大家就知道我是三日月的養女了。”
“哦?小未婚妻?”小烏丸微微側過身來,“為父怎麼不知,為父的孩子找到伴侶了?”
“沒有沒有。是一期的追求者,自稱啦自稱。”
“看來稍微有些遠離塵世了麼。”纖細太刀嘴角是上揚的,但莫名有股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