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他習慣了在深夜獨處。
或許這世上的一切本就始於喧囂,歸於沉寂,他這樣想著。
他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年對她說出的那句話,隻可惜當初一語成讖,畢業那天就失戀了。
所以他開始努力翻閱記憶,找尋著那些曾經存在的證據:
他想起在學校的食堂,每一次她都會把雞腿夾給他;
他想起隨園的先鋒書店,拿拍立得的姑娘拍下了他和她的第一張合影;
他想起在玄武湖上的泛舟,她開心的拉起了他的手;
他想起去大明寺許願,她一直不肯說到底許了什麼願望;
也想起了臨畢業前在黃鶴樓,她摸著歲月的欄杆,俯瞰著腳下行色匆匆的人群,對他說出的那段話。
其實那一天,一邊聽著她講話,一邊俯瞰著腳下行色匆匆的人群,他突然就想起了來上學的初衷。
難道不是為了逃離生活,逃離複雜的人際關係才出來上學的嗎?他本可以悠閒地坐上地鐵,看著周圍的人群為了生活或感情而奔走。
直到遇見她,他又跌進了生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