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會有感覺嗎？”帝國研究院生命科學院次長普樂查深吸一口氣，向自己的老教授阿普季奈斯詢問。

“我無法給你答案。”阿普季奈斯說，“我們都知道，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無法給出回答，說是雞的話，雞總歸蛋孵出來的；說是蛋的話，那個蛋必定不是我們現在意義上的蛋……”

他沉吟了一小會兒，“我們都曾是胎兒，可是不管是在母親的子宮或者父親的子囊裡，還是培養胚胎的所謂母樹上的，沒有誰能記得……”

再次抬起頭，他問自己現在位高權重的學生：“普樂查，你是觀察到了什麼嗎？”

普樂查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有出汗，“老師，是堪塔斯的蛋，是上次考古隊送過來的那一批還在孵化中的蛋，他們的活性很高，可是到現在沒有一個破殼的……”

阿普季奈斯：“提瓦特遺跡發掘的那些蛋嗎？”

“沒錯，我已經喊過了綜合院的人幫忙看看，是不是有哪裡的條件設置不對，但就是沒有改善，”他臉漲紅了，“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不肯出來！孵化時間已經充分了！”

魈在蛋裡麵伸了伸爪子，輕輕敲了兩下。

光照好像變強了，再過一會兒，自己會被換個地方。

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魈希望風能夠呼應自己，好讓這語聲清晰些：

“……真的嗎？你看見有兩個蛋動了？”女聲。

“我確定。”男聲。

“兩個土黃色的？”女。

“一個偏褐色，一個偏金色。”男。

“你真的還要再把那些蛋放到泥土裡麵？”女。

“嬌生慣養的堪塔斯長不好，也許風吹日曬反倒能讓這些幼崽快些。”另一個男聲，更低沉些的聲音。

“聽說你有個同事上次還給蛋洗了澡？”另一個女聲，清亮很多。

“他就是閒的。”女。

“也不是吧，人不是振振有詞地說什麼蛋殼有點臟，需要清理一下嗎？”低沉男聲。

“……說不定有用吧。有幾個蛋摸起來好像熱乎一點，還有一些冷的像是石頭，我覺得他們可能無法破殼了。”清亮女聲。

“彆呀！好不容易有這麼多堪塔斯的蛋啊！一個都不能少啊！”女。

“快看新聞！提瓦特遺跡還要挖！聽說地下還有很大一塊！……”

聲音遠得聽不見了。

魈猜測偏褐色和偏金色的蛋都是璃月的，被洗了澡的應該都是水係的；熱的是火係，冷的是冰係；還要挖是肯定的，那麼大的提瓦特啊，他們這些蛋所在的位置是上方的天空城啊。

他猜的對。

而且環境的作用也被發現了。現在幾個色係的蛋被歸到了各自合適的環境裡。

摩拉克斯和若陀已經撞不到一起來了，他們被放在泥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