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期 寒假結束,第一次摸底考快……(1 / 2)

心動信號 唐聞 5475 字 10個月前

寒假結束,第一次摸底考快來了。

這是高考前最重要的考試,惠通市教育部親自出題,全市聯考,無論是難度還是題型都最接近高考,大家都很重視。

從見過家長以後,我和百舒的關係近了不少,但ao有彆,靠的太近會被洋哥請喝茶,而且考試來臨,我們都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同位,幫我看看這道題。”

“傅斐,上課老師講的那道遺傳題你聽懂沒?”

“小飛飛,轉身給你親愛的好朋友講個題唄!”

……

這種畫風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我講得口乾舌燥,一會兒數學一會兒生物的,我再聰明也不是愛因斯坦轉世,繞來繞去,頭昏腦脹。

我衝一下課就湊到我旁邊的人群揮手表示等下,另一隻手伸進桌洞拿出水杯,猛灌一大口,乾澀的嗓子終於得到緩解,蓋上瓶蓋,招手示意繼續。給大家講題雖然有點累還費時間費腦子,但好處在於可以多一些解題思路也有助於我自己掌握知識點。

又是一節英語課,我拿出試卷,聽老師念經。

念到閱讀理解,我正準備圈出超綱詞彙,腺體卻突然刺痛,忍不住向下低頭,不讓老師看到我扭曲的表情。

最近太忙,忘了自己快到成熟期的事兒了。

alpha瀕臨成熟期時,腺體快速生長擠壓骨骼,疼痛是正常的,而且易感期會比平時來得頻率高一些,程度也會加重,等級太高的話普通抑製劑也沒用。算算時間,我的易感期就在最近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我沒理會圍上來的人群,從書包裡掏出抑製劑進了廁所。

餘笑笑向大家做了一個打針的手勢,懂得都懂。

我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散了,有的去找老師,有的自己研究。

按按發酸的後頸,轉動腦袋,“嘖。”

“同位,你還成不?”餘笑笑關切地問。

我忍著不痛快,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成。快到成熟期了,正常。”

“唉,我媽說alpha瀕臨成熟期的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你實在不行就請假回家休息休息,反正也不差這兩天。”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但大家都在努力搏一個未來,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不用,回家也難受。”

餘笑笑知道我的性格,決定的事兒就不會改,隻能搖頭,“你自己多注意。”

我閉上眼點點頭,真不爽啊,比分化那幾天還煩。

百舒,百舒,想要百舒……這種念頭每天都能從我腦子裡蹦出來幾百遍,但是理智又讓我覺得這不對絕對不對。

成熟期不隻是腺體發育完成,還表示著,我可以標記omega了,徹底標記的那種。

omega的生長期隻有一個月左右,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上課鈴響,思緒被拉回,淦,我在想什麼!猥瑣!

雖然在學校有一日頂三秋的感覺,但隻是感覺,一天就二十四小時,一周就七天,高三的時間過得飛快,摸底考還是來了。

三個級部混合打亂,根據上學期期末成績重新排考場。我拿著抄下來的考場信息,其實都不用抄,三年了,我的位置永遠都是一班一號。

坐定,擺好鉛筆盒放下水杯,開考鈴聲很快響起,監考老師發下卷子,條形碼和答題卡,左右翻轉檢查一遍沒問題,開始我的表演。

依舊是三天過去,結束鈴聲響,交上英語答題卡,收拾好東西,回到班和大家一起拉好桌子,我實在撐不住,趴在桌上休息,該死的成熟期。

我身後一群人在嘰嘰喳喳地討論這次考試的內容,時不時傳來一聲哀嚎。

休息也休息不好,頭疼,後頸疼,想咬。

“兄dei,你怎麼了?沒考好難受的哭了,哈哈哈,人生嘛哪能一帆風順,大起大落都是常態,看開點,下次努力就好了!”薄婭拍拍我的肩膀,沒心沒肺地說。

“滾!”我實在沒心情和她玩笑,煩得很。

“哎呦,這麼凶…”薄婭被我的語氣嚇了一跳。

平時易感期雖然也難受,但我會儘力收斂自己的脾氣,和朋友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所以剛認識的時候餘笑笑都覺得我這alpha是不是太軟弱了點兒。現在瀕臨成熟期,倒是硬氣起來了,雖然以前我一直在壓抑天性,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這個班級我才是老大,alpha的尊嚴和地位不容任何人挑釁。薄婭毫無任何其他意思的拍肩,在我看來卻是以下犯上。

唉,真是中二病晚期,找回理智,想抬頭向薄婭解釋,餘笑笑卻突然出現,把薄婭拉開。我從餘光中看到她趴在薄婭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半天,薄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挺好不用解釋了。

迷迷糊糊趴了半個小時,上課了,是自習,老師們都改卷子去了。

我沒起來,繼續睡,按以前的經驗來看考完試第一節自習,洋哥不會檢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後麵的吵嚷聲鬨醒,艱難地直起身體,桌上多了幾張紙,答案發下來了,吵嚷聲是有人在嚎自己沒考好完蛋了。

我掏出抑製劑,想著要不要再給自己來一針清醒清醒。

“同位,抑製劑打多了對身體不好,而且你現在打普通的抑製劑可能沒用,看你反應你等級應該不低。”餘笑笑小聲提醒。

她比我都了解alpha,不甘心地把抑製劑扔進書包,不能打抑製劑,隻能熬唄,熬過漫長的易感期,熬到成熟期就好了。

體溫達到新高度,身上燥熱不堪,我脫下大衣,這還是過年逛街的時候小姨給買的,把它塞到桌洞,想喝水,杯子裡卻一滴都沒了。

提溜著杯子,想去水房打水。我神誌有點不清楚,注意力沒法集中,一絲信息素飄到空氣裡,玫瑰花的香氣若有若無。

不膩不俗,比市麵上買的花還好聞,這是百舒給的評價,那天吃完飯回到家我發簡訊問她,她猶豫十多分鐘,一直正在輸入中,最後發出這十四個字。

水房人不多,估計都在對答案沒功夫出來打水。

杯子逐漸被灌滿,身上的燥熱沒有因為脫掉衣服而降低。

拔出水開,拿著杯子走到水房的窗戶邊,三月份,北方的天氣還很冷,其他人都裹著棉服,隻有我穿著單薄的衛衣和長褲,顯得格格不入。

一杯水很快下肚,還是難受,確實得請假了,不然信息素影響到彆人就不好了。

“你不冷嗎?”一道有些含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下子清醒過來,飛快轉身。

“不冷!你也來接水嗎?”

她穿著米白色的羽絨服,拉鏈拉倒最上麵,半張臉都被遮住,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像個誤入凡間的小仙女。

“不是,”她搖頭露出整張臉,走到我麵前,“我剛才在教室聞到你的信息素,就,出來看看……”

她低下頭,臉頰微紅,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怎麼了。

我關上窗,剛才的不爽通通消失,笑道:“你擔心我嗎?沒事,就是快到成熟期,易感期來得有點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