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便是師姐的第二把劍。……(2 / 2)

師弟他表裡不一 宴秋日 411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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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文謀殺同門一事,鬆雲閣對外宣布會給眾人一個交代,如今所有人津津樂道,等著看鬆雲閣會找出來個什麼理由遮掩。

誰知……淨嵐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竟然讓三長老的火氣壓了下去,不再專注於被破壞的大典,反而風風火火的操辦起風雲會來。

畢竟今年左域加入競爭,各派弟子躍躍欲試,期望著在這一場盛會之中大顯身手,讓左域瞧一瞧他們的風采。

畢竟左右爭鬥多年,如今難得齊聚一堂,勢必要分出個高下來。

與此同時,沈伊的院中,左域一眾人聚齊。

“此行金丹修士共九人,這是風雲會的入場令,三日後我們啟程前往雲州,大家都做好準備,莫要給家裡丟了人。”

沈伊揮手取出九枚樸素低調的木牌發了出去,視線一一掃過眾人。

上陽宮兩個,除宋珩外,還有一人是宋勤元的心腹,年紀稍大些,修為金丹中期。

落青宗三個,分彆是沈伊,方添才和陳子陽。

剩下四個,鄭衛兩家少主與隨行親信。

都是左域風頭無兩的少年天才,如今得了機會彙聚在此,不將風雲會攪一個天翻地覆,都對不起宋珩栽贓給江書文的良苦用心。

宋珩第一個接過,笑嘻嘻道,“師姐放心,我心裡有數。”

沈伊輕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就他最不省心一樣。

宋珩對這個眼神視而不見,依舊笑的燦爛,將木牌拿在掌心中把玩,態度隨意。

方添才視線落在他身上片刻,眼神中依舊帶著疑慮,可想起沈伊的話,到底還是沒開口。

他和陳子陽無需特意叮囑,伸手接過木牌便立於一旁。

倒是衛渡舟盯著令牌看了兩眼,冷不丁開口,“風雲會……任何手段都可以吧?”

沈伊聞言多看了他一眼。

作為世家之首的衛家少主,衛渡舟的存在感實在微弱,自出發到現在甚至沒超過三句話。

與方添才清冷性子不同,他就是單純的……懶得開口。

猶記得幾年前鄭家一位女修瞧上了他,窮追猛打不放棄,曆儘千辛萬苦追到了他的院落中企圖共度良宵。

結果不過夜半,她竟自己衣衫完好的出來了,神情頗為挫敗,有人問起便擺擺手一幅不願提起的模樣。

翌日便傳出了衛少主生的人高馬大卻不行的謠言,一眾人樂得看熱鬨,偏偏衛渡舟一言不發,仿佛默認一般。

此事一度成為左域最引人注目的熱議話題,直到今天還有人翻出來念叨一番。

沈伊幾次好奇謠言是真是假,都沒從這人口中得到一句答複,莫說是回答,便是尋常見了她,都是掀掀眼皮便算作打過招呼。

也就是說,時至今日,衛渡舟頭上還頂著‘不行’的名聲,卻懶得辯駁。

足以見此人有多寡言少語了。

如今他難得開金口,令眾人稀奇側目,還是沈伊反應快,一下就看出了他的目的。

衛家主修行隱匿身法與暗器,曾一度被人認為上不得台麵。

他有此一問,無非是想知道風雲會禁不禁暗器罷了。

沒等沈伊開口解釋,一邊的方添才也反應過來,淡聲道,“不限製手段,自由發揮,不出人命即可。”

衛渡舟眼皮微動,示意自己明白了。

見他們沒什麼想問的,沈伊擺擺手,“散了吧。”

眾人陸續離開,宋珩輕身一躍坐在了桌上,歪著頭看著沈伊提筆書信,將右域情況傳回左域。

“我代你寫了封信,你傳回上陽宮吧。”

沈伊見他看的起勁兒,索性連著寫了兩封,吹了吹上麵未乾的墨跡,將其中一張遞給了他。

宋珩接過掃了一眼,信件是用他的口吻,簡單描述了右域情況還有他們下一步舉動。

他對書信本身不大感興趣,反而興致勃勃盯著上麵的字跡琢磨。

“師姐學的越發像了,打眼一看我都要以為是自己親筆了。”

沈伊莞爾,“從小幫你抄書,想不像都難。”

年幼時宋勤元對他嚴苛,徹夜練劍抄書是常有的事,沈伊見他辛苦常常暗中幫忙,就這麼一來二去,也將他字跡學了個九成九。

說起了兒時往事,兩人都很輕鬆,沈伊一邊整理著筆墨,一邊狀似不經意開口。

“你用了什麼手段,才叫水鏡中顯現出來江書文的身影?”

要知道,水鏡對應的秘術格外複雜,浮現在其上的場景必然是真實的,是已故之人死前親眼所見。

宋珩用什麼手段殺了林素,又被她誤以為前來的人是江書文的?

聽見她如此一問,宋珩麵上的笑意僵硬片刻,轉瞬恢複自然。

“師姐怎麼忽然問這個?”

沈伊將筆墨收好,視線轉移到了他身上,語氣輕鬆,“好奇,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