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本來計劃和張若雨打打羽毛球，鍛煉身體，沒想到她還帶來了倆舍友，這倆還各帶了一個男生。其中一個白衣男生還算客氣，微笑著和我們打招呼；另一個男生穿著一件紫色的短袖，看上去應該是哪個足球隊的隊服，不苟言笑，七成可能是在擺酷，三成絕對是在裝B。莫小北悄悄問我怎麼還有男生，我說也不知道啊，誰知道姑娘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若雨的一個舍友建議，男生們先打。我接過張若雨遞過來的羽毛球拍，和那個白衣男先打。我心說這個白衣男子是不是練過，媽的！打了我個11：0。張若雨笑著問我是不是很久沒打了，我說我讓著他呢，看不出來麼？這個時候紫衣男衝著我說：“咱兩個來一盤？”莫小北用球拍攔住再次上場的我，說道：“咱兩個先來吧。”我看著肚子比我胖出三圈的莫小北，有些懷疑。

當莫小北一個反拍化解掉了紫衣男的一擊扣殺，接著放小球上網，輕輕擊出一記追身球。我就知道今天這麵子丟不掉了。隻見紫衣男手中球拍一陣亂舞，甚至還刮蹭了一下小JJ，仍然沒有碰到球。看的出來紫衣男明顯不服氣，回球力度明顯加大，喉嚨裡還發出“嗯”的一聲，如同便秘。但是，莫小北並沒有著急接球，而是回身一撤，球出界了。

紫衣男0：11輸給莫小北後，說有事先走了。莫小北說輔導員找他有點事，也走了。我和張若雨組合和她舍友加白衣男組合，2V2。這個白衣男確實厲害，仗著人高臂長，愣是沒丟分。而且每當張若雨接球，他便輕輕回球。不管是對麵那個女生，還是張若雨，隻要打出稍微有點難度的球，他便會溫柔的喊一聲“好球”，一旦是老子接球，他便扣殺，弄得老子尷尬極了。

過了好多天，我還是對於那天的事耿耿於懷。

18

這天下午，我趴在桌子上聽著化學老師講課，沒多久，元神便開始出竅。化學老師穿的橘紅色的外套，露出裡麵的白色毛衣，好像一盤“魚香雞蛋蓋飯”。

“哎呀，好久沒吃了，上次還是和張若雨一起吃的呢，我們認識好巧啊，緣分啊！怎麼肚子這麼餓啊？不行，我得給她發個短信，等會去吃“魚香雞蛋蓋飯”。”我胡亂想著。

我望著眼前的蓋飯正要開戰，突然感覺身體一陣晃動，原來是馬路平在推我。他用眼神示意了我，原來是化學老師讓我回答問題。我用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思考，眼前分彆出現了“魚香雞蛋蓋飯”、“酸辣土豆絲”、“爆炒花哈”、“醋溜張若雨”等錯誤答案。甚至我肚子還“咕嚕”2.5聲，那半聲我憋了回去。不過還是聽到了林森小聲的提示：選C！選C！

“我選C。”我的聲音很大，甚至還帶著一絲驕傲。

“什麼？你說什麼？”化學老師一臉困惑的看著我。接著就聽到山呼海嘯的笑聲。我右手邊的馬路平，和左手邊的林森笑的臉和脖子通紅。還有幾個女生捂著肚子，笑的直咳嗽。

“我選C啊。”我小了0.5個分貝，因為我意識到這道題可能很簡單，而我回答錯了，可是我還沒有其它答案。

然後就聽到笑聲更猛烈了。就連剛才還困惑的化學老師，也是笑的花枝亂顫。更不用說哪些同學們了。

“那行吧，那你當課代表吧，留個電話。到時候幫我準備實驗課。”老師說完就下課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化學理論課部分結束了。剩最後兩堂實驗課，老師想找個同學幫忙準備實驗器材。馬路平把我推起來後，林森還一直小聲提醒我說“選C”，我還以為是回答問題呢。就起來大聲的喊“我選C”，把老師都喊蒙了。說到這裡，張若雨撲哧一笑，噴了我一身米粒。

“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張若雨問我。

“莫寨主，我們宿舍門口寫著“清風寨”，他是我們舍長莫小北。”我說道。

“他羽毛球打的挺厲害啊。小敏他男朋友都生氣了。”張若雨說道。

“哪個是啊？”我咽了一大口米飯說道。

“那個穿紫衣服的。”張若雨夾了一塊肉放到我的盤子裡說道。

“他生啥氣？他我都不生氣。”我笑道。

“你真不生氣？”張若雨笑道。

“哈哈，真不生氣。哎，對了。穿白衣服的是誰？打的挺好的。”我笑道。

“他是體院的，打的當然好。”張若雨說道。

“反正都是運動，不如咱們去踢球吧。”我說道。

19

不踢上個三五年，會不會踢足球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自從有天傍晚喊我一起踢了大半個小時後，斜對門那個師哥，再沒喊過我。其實我自己的水平確實低，隻不過在高中的時候，大家的水平都很低，看不出來差異。後來我還去斜對門找過師哥，師哥說他要準備考研，沒時間踢球了。他告訴我，每周四中午球隊會在足球場踢球，有時候和彆的隊伍比賽，有時候內部友誼賽。讓我自己過去就行。

周四中午，我問馬路平去不去踢球，馬路平說風太大。我問徐東風去不去，徐東風說人家隊踢，你又不是球隊的，去個□□蛋子啊。他倆人不知道，其實我已經用三瓶啤酒當做報名費收買了一個師哥，我已經在隊名單裡了，隻是從來沒去過。

我穿著軍訓留下的膠鞋，一路小跑來到足球場。足球場東西走向，四周圍了一圈約四米高的鐵絲網，防止球飛出去，足球場的南側地勢要比足球場高出2米多，形成了一個舒服的看台，沿著路邊有一溜高大的法國梧桐樹，樹底下有很多石凳，平時有人坐在這裡看踢球。這會足球場已經來了不少人，還沒開始踢，在南邊的樹蔭地下坐著。看了一圈，我一個都不認識，隻能硬著頭皮和其中一個看上去是大哥級彆的人物打招呼：“師哥你好！”“你好。先等等人吧。”

趁著等人的空，我尋思著，等會接球一定要柔和，可彆把停球就3米外。傳球就往隨便踢就行。不帶球，省的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