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遭羞辱又是石成新 耍心機當……(1 / 2)

文東路往事 在下高青山 550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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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得最早的依然是石成新。因為整個清風寨就他一人掛科了。他要把青春奉獻給圖書館。郝文史分享著查成績前的緊張和查完後的喜悅,甚至還想買把吉他獎勵自己。林森則乾脆連發了幾條校內狀態,熱心的回複著大家夥的祝福或嘲諷。馬路平則習慣站在門口倚在門框上抽煙。徐東風總是低頭擺弄著手機,偶爾抬起頭來跟大家有的沒的說上幾句話。莫小北最近幾乎不回宿舍,他不說,也沒人打聽他在忙啥。

石成新肯定是不服氣。自己每節課認真做筆記,及時查資料。為什麼還掛科?他翻閱著從書架上拿下來的一本厚厚的《細胞生物學》。不時的皺著眉頭。他身旁坐著的是他的妹妹。沒錯,他管他女朋友叫“妹妹”。莫小北教的,想搞對象,先認妹妹。

這個“妹妹”,去年光棍節的時候見過一麵。當時她和莫小北的女朋友都去了。記得她兩個還挨著坐的,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分清。我也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看,她的臉瘦,下巴尖一些。這會兒,正在看小說呢。

我也是到了圖書館才碰到的她倆。新學期剛開始,也沒啥事情。我能選擇的的一是上網吧,一是踢足球。本來約好了林森和郝文史去網吧的,這兩個人洗刷完畢就說要陪女朋友。我又想約徐東風和馬路平去踢球。徐東風說等會有約會。馬路平說上午有選修。

我喜歡在圖書館裡漫無目的的溜達,看到感興趣的就從書架上抽下來翻一翻。如果覺得還不錯,就借走或者去閱覽室讀一讀。那天我一下借走了好幾本。宿茂臻,貝克漢姆,羅納爾多,齊達內,馬拉多納等足球人物傳記。我正在讀宿茂臻去了曼聯試訓,和弗格森聊天呢。就聽見對麵“啪”一聲。

我一抬頭,原來是石成新把那本厚厚的書用力一合,滿臉怒氣收拾東西就要走。身邊的姑娘小聲問了句:“乾嘛去?”

“找老師去!我要查查試卷。”石成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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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津津有味,還在幻想如果宿茂臻當年留在了曼聯,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魯能說不定會早拿亞冠了。不過也夠嗆,06賽季魯能多強啊,亞冠賽場不也慘敗給伊蒂哈德。新賽季怎麼也得去現場看看球去。

越想越興奮,越想腳越癢,特想去踢球。我開大腳的時候腳背總是繃不住,還有顛球啥時候能突破100個啊。但是,又沒人一起去。算了,自己又不是不能踢。我胡亂想著。

我回宿舍換好衣服,去足球場的路上。仿佛看到了馬路平和一女生沿著體育場南側那條路往西走。到足球場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我把球隔著網進去,準備翻牆而入。正在我撅著屁股往下跳的時候,有個聲音嚇到我了。

“哎!乾啥呢!”

我還是鬆手跳了進去。轉身一看,是一個個子不高的老頭。仔細一看,這不一號教學樓的大爺麼。

“大爺大爺大爺你好。來踢踢球。”我趕緊回道。

“不上課麼?踢球你從從正門走啊。”大爺問道。

“沒課。下次一定。”我說完跑去追我的球了。

說實話一個人在足球場裡踢球真的特彆二,但是我說服了我自己:反正沒人認識你,開心加磨煉技術最重要。

正在我潛心研究怎麼顛球,並像小羅那樣,腳繞球一圈,並摔了幾個跟頭時。呼啦啦從我剛才翻牆進來的那裡,一連串跳進來七八個。

“哎!乾啥呢!”大爺熟悉的聲音。

“踢球啊。”也是一個熟悉的聲音。

“踢球你從正門走啊。”大爺重複著對我說的話。

“從這裡不是近麼。”我順著聲音看去,覺得有些耳熟。

“你哪個係的?”大爺有些不耐煩。

“你管我哪個係的。怎麼了,不讓踢球麼還。”走近了,我再看那人,越看越眼熟。

“不是不讓你踢,問你那個係的。”大爺越挫越勇。

“韓語係。閒的蛋疼。”那小子一罵人,我就確認他了。

“你說啥啊?!小澀孩子!”大爺終於放棄了普通話。

我多麼希望他們能打起來,因為那個小子是葉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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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隊的訓練時間還是周四中午,據說是換了個隊長。我和馬路平還有徐東風硬跟著去踢著玩。他倆看到我混跡其中,所以一直覺得院足球隊的實力絕對不強。

我們仨個周四下午有門選修《戀愛心理學》。每年我們都得修夠學分,有必修,有選修,還有係內選修。自從莫小北和石成新合夥拉個根網線後,我們查成績,四級報名,搶選修越來越方便。當然,莫小北每晚都不關電腦,而是順手打開迅雷。美其名曰,人睡網不睡。這門課,還是徐東風半夜看了看還有名額,順手給我和馬路平也選上了。原因就是宿舍裡我們三個沒了對象。

林森的對象叫鐘佳,是一個師妹,選修認識的。石成新的對象叫肖蕊,倒追的他。郝文史的對象是羅晴婷,從軍訓的時候,全宿舍都幫他追。莫小北的對象是隔壁班的班長,叫什麼媛兒,據說是輔導員撮合的。大家都順其自然的擁有了對象,這和大學生的生活活其實是有關係的。因為處對象的最終決定權在女生那裡。男追女,隔道山;女追男,隔層紙。寂寞的男生玩dota,寂寞的女生穿絲襪。剛好,大學生活隻要閒下來便寂寞。

踢完球,大家都喜歡倚在鐵絲網上抽煙,曬太陽,看女生。那天踢球,葉良辰也來了。他剛從韓國回來。他們屬於交換生,要經常去韓國待一陣子。大家都圍著他聽他吹牛逼。然後他瞅了我一眼,繼續說,你們是沒見過國內的姑娘出了國那賤樣兒啊!看見個韓國男的就歐巴歐巴,諂媚之極。

“走吧。上課去吧。等菜呢?”馬路平滅了煙說。

“還真去啊?”徐東風估計是曬的正舒服。

“第一節課。混個臉熟啊。”馬路平說。

“傻逼吧。混臉熟了,以後怎麼逃課還。”徐東風緩緩的突出一口煙。

“走了,傻逼們。回去洗個澡,再去上課。”我建議道。

據說《戀愛心理學》的主講是個美女老師。據說這門課時全校受歡迎的選修之一。甚至有很多人都搶不到,也來聽一聽。據說,沒對象的來聽了課之後都能找到對象,有對象的不會分手。當然,這些也是我們來到三號教學樓一樓最東頭的階梯教室後,聽周圍的同學們議論中得知的。

“還有這麼神的老師,怎麼之前沒聽過。”馬路平嘀咕著。

“隻有下半學期才開。大一的不能選。這個老師神著呢。”有個同學搭茬道。

“彆說那些沒用的。這個老師期末考試,好過不?”徐東風問道。

“好過,好過。”另一位同學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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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上最舒服。

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回憶著昨天美女老師講的問題。為什麼選這門課?為什麼戀愛?為什麼活著?因為我們有愛或被愛的動機和需要。什麼是動機和需要?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動機和需要呢?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隻要一思考,就想上廁所。隻要上廁所,就得抽根煙。抽煙就得抽紅塔山。我兜裡還沒有,宿舍這會兒也沒人。如果下樓去買,還得來回爬十二層樓。正在我糾結讓誰給捎包煙的時候,石成新回來了。

“山哥,有火沒?”石成新問我。

“啥?”我知道石成新不抽煙。

“火。打火機。”石成新重複了一遍。

“有火柴,平哥裝逼用的。”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