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說走就走朝發泰山 說……(2 / 2)

“山哥,山哥。休息休息吧。爬不動了。”莫小北仰著他的大臉,一手扶著大腿,喘著大氣喊道。

“抽根煙,抽根煙,歇歇歇歇。”郝文史把大屁股往路邊台階上一坐,便開始大口大口喝水。

我和石成新,還有馬路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仨。徐東風爬了幾步,挨著我們坐了下來,翻開包找吃的喝的。開始爬山沒多久,我們仨就分擔了團隊的物資。那倆貨自己就帶了一身膘,還呼哧帶喘。徐東風瘦的跟根兒豆芽一樣,沒過多久就把物資給了我仨。

“山哥,給根煙抽啊。”郝文史看見我們點上了煙喊道。

“我靠,進門的時候不是把火機收走了麼?”石成新問道。

“我看你們都收走了,我就把火機塞鞋子裡了。”馬路平笑道。

“我靠!”徐東風點完煙,拿著火機把玩呢,罵道。

“東哥!平哥!山哥!給根煙啊。”郝文史在下麵喊著。

“東哥!平哥!山哥!給點吃的吧。”莫小北在下麵喊著。

“幸虧這個季節沒幾個人來爬泰山,要不然他倆前麵放個碗,能賺不少。”石成新嘟囔著,給他倆送去了煙和火腿腸。

徐東風一路上看護著包裡的火腿彆被我仨偷吃,還得看護著包裡的啤酒彆被那倆貨偷喝,還得喊我們仨慢點爬,喊那倆快點爬。

我們從早上9點左右開始爬山,11點左右在中天門簡簡單單吃了個午飯,下午1點開始攻占十八盤,2點左右終於到達南天門。爬過天梯,路過孔廟,碧霞祠,遊人很少,我們在“五嶽獨尊”那兒拍了很多照片。

3點的時候終於到了玉皇頂,在“泰山極頂1545米”的海拔碑周圍,有一圈的鐵鎖鏈,鐵鎖鏈上鎖著很多同心鎖,兩把小鎖鎖在一起,上麵寫著名字。莫小北和郝文史看了半天,兩人一商量去,決定也掛一個。

“準不準啊?”石成新笑道。

“鑫誠則靈。”徐東風停頓了一下,接著笑道,“三個金那個鑫哦。”

“蚊子,拿過來看看再鎖上。”馬路平看郝文史拿著刻好名字的鎖走過來了,便說道。

“刻的誰的名字,泰山地可邪。”我說完,湊上去一看寫著,“郝文史、羅晴婷”。

“北哥,你刻的誰?”見莫小北攥著鎖,走了過來,石成新忙問道。研究了半天,石成新疑惑道:“一個S,一個B?”

“媛兒不是姓宋麼?”莫小北解釋道。

我們從玉皇頂下來,一路尋找合適吃吃喝喝的地方。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些裸露的石頭,還算平坦。我們就湊在一塊,開始從包裡掏吃的。我和馬路平負責往外掏,徐東風負責分發,石成新負責傳遞,莫小北和郝文史負責吃。

一人兩罐嶗山啤酒,兩根紅腸,一隻奧爾良烤雞,一個小麵包,還有一包絕味鴨脖,一小包鹹菜放在中間。徐東風然後示意我倆彆掏了,先吃完了再說。

“砰-砰-砰,砰-砰-嘶”,我們開了啤酒,石成新擰開了營養快線。

“來吧,兄弟們。先喝一口,再吹牛逼。”徐東風說道。

“來來來,喝一口。”石成新舉著營養快線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們早就習慣了他以奶代酒。

“先彆慌!”馬路平故作神秘的接著說道,“汝等來爬泰山,沿路寺廟,道觀,孔廟,不帶點禮物就算了,這第一杯酒得先敬敬山。”

“對對對。”眾人覺得有道理,就紛紛倒了一點酒灑在地上。我沒灑,隻是舉起酒瓶衝著玉皇頂拜了拜。

5

大口喝了幾口酒,大口吃了幾口肉,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徐東風突然掏出手機,麵帶壞笑的說道:“剛才火車上那個姑娘叫啥來?我先幾個校內。”

“要不要臉。”莫小北說道。

“不要。叫豆小南是不?”徐東風拿著他的N81哢哢一頓打字。

“我擦,怎麼還有一個共同好友啊?我擦,你要臉不?啥時候的加的?騷北!”徐東風罵道。

“哎呀,就剛剛加的。人家不會加你的,人又不認識你。”莫小北說道。

“誰說的?我就說是莫小北的同學唄。”徐東風壞笑道。

“那我也加。”我笑道。

“叫什麼名字?我加一個試試。”石成新說道。

“我靠,這個姐姐是研究生啊!”徐東風說道。

“你不也馬上就是了麼?”郝文史說道。

“還得複試,我還一點沒準備呢。”徐東風邊按著手機,邊說道。

“老子後天複試,今天還在爬山呢。”石成新說道。

“你考的怎麼樣?山雞?”

“289,政治49,沒進複試。”我說的很平靜,經過了抽雪茄,爬泰山,喝嶗山,現在感覺就是: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考×大這個分也可以啦,不行你就調劑唄。”石成新說道。

“北哥,你呢?咋樣?”石成新問道。

“不咋地啊。不過還得看最後的分數線。”莫小北說道。

“海大不是自主劃線啊?”馬路平問道。

“今年不是。等著吧,就這幾天了。”石成新說著。

我們正聊著呢。“心機蛙,自摸你圖雞”柯南的聲音突然想起,我們知道是莫小北的電話響了。莫小北去旁邊接電話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慌裡慌張的回來,給我們說:“我擦,出分數線了,海大隻看總分,不卡分科成績。”

“多少分啊?”

“一區290,二區280。走吧走吧兄弟們,我媽給我打電話了,他們從家出發,我從學校出發,明天一早去海大會合。”莫小北整理著東西說道。

“明天複試?”石成新問道。

“不是,明天先去找我媽的一個同學。介紹一個導師。”莫小北說道。

“後天我們還得去複試,得回去準備準備啊。”石成新說道。

“明天我也得開始準備複試了。”徐東風說道。

“我出來都沒和蜻蜓說一聲。”郝文史說道。

我們計劃想火坐車回,取票進站才發現,那個班次晚點12個小時。工作人員說列車從烏魯木齊始發,晚點很正常,建議我們改簽。莫小北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回到了學校。拿上電腦,又急匆匆去火車站,前往青島。

“哪個大傻逼說去爬泰山的。”我躺在床上一邊揉著腿,一邊罵道。

“趕緊睡吧,半半吊吊的。”馬路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