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佰然走過去,喊了他一聲。
左言被著一嗓子嚇了一跳,轉過身,被嚇了第二跳。
這人跟我是有什麼虐緣嗎?我都還沒怪他搶我金牌,他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出於禮貌,左眼還是笑著說:“你有什麼事嗎?”路佰然想了想剛剛左兮說的話,便在左言麵前轉述了一遍:“你妹妹說她要去酒吧了讓你先回去。”
左言聽後輕輕頷首,繞開路佰然走了出去。
走出健身房,左言將手機開機,看到了好幾通齊銘鳴的未接電話皺了皺眉頭,撥了回去。
“我去,你還活著呢?我都想報警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響,還有咕嘟咕嘟的聲音,他應該是在吃飯。
“沒死,你有事嗎?”左言一邊說一邊在小賣部停下,買了根雪糕。
“我操,你剛剛是不是買雪糕了,上次阿姨剛跟我說要看好你彆吃雪糕,”齊銘鳴嗦了口粉,繼續說,“你看沒看班級群,老季說的,先後天文理分班考。”
左言看了看很久之前就被自己屏蔽了的群消息,說:“怎麼著,你要選文?”
齊銘鳴聽了這話瞬間急了,說:“怎麼可能,我選文就是去找死好吧,我肯定跟你一樣選理。”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選理啊。”左言叼著雪糕問。
“不是吧,你不會是要選文吧!”齊銘鳴沉思了一陣,“不過你選文也行,都一樣的。”
“放心,我不可能選文。”這句話沒有任何撒謊的成分,因為左言是真的不可能選文,他那個記性,天生注定了和文科無緣。
“不放心?”路佰然不屑的回答,“你不是天天說孩子怎麼成長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嗎?現在開始管了?”
電話另一端,路樂天歎了口氣,在心裡想:這幾年我確實是沒管教好他,現在這麼大了,也管不了了。
“你好好考吧,你很聰明,我知道的,但是你不要仗著自己聰明就不學習。”路樂天最終選擇了退一步。
“放心,文理分班考我會認真的,我自己的前途,我不會開玩笑。”路佰然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看著姥爺的屋裡熄了燈,自己走了出去,坐在了天井的板凳上,手裡揣著手機。
好友申請:左兮。
路佰然看了一眼,點擊了同意。
緊接著左兮發來了很多無聊的表情包,應該是喝多了,路佰然敷衍的回複:【?】
過了好一陣,對方才回複:【對不起,她喝醉了,我是她哥。】
路佰然看著這行回複,挑了挑眉,腦海裡是左言清秀的臉。
左這個姓氏有可能跟他有緣,在他為數不多的自由生活中,出現過很多這個姓,例如物理競賽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銀牌左言,還有今天這個左兮,如果她哥也姓左的話應該也能算一個。
他抬頭看月光,看了眼時間,進屋吃了藥,睡了。
左言扛著喝醉了的左兮,把她扔到了沙發上,給她扔了個毯子,自己上了床。
快半夜了,本來應該是五個人在家裡酣睡,到處都是安靜,可現在,就隻有兩個人,爸媽還在忙,他哥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左言拉上了窗簾,把桌子上還開著的本子收了起來,在合上之前,他又看到了那個名字“路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