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的太狠了？”路佰然扣上了最後一顆扣子。

“滾啊！”借著床的力氣，左言站了起來。

——

看著樓梯口下來兩位養眼的帥哥，齊銘鳴掐了手裡的煙，打開了暖風。

他探出頭說： “二老這行走速度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啊。”

在上車前，他溫馨提示： “左哥坐後座，Lisa等著呢。”

“路哥，一會兒你好像不能進去。”齊銘鳴調著導航。

手機上的來信使路佰然蹙眉，回複了兩個字以後把手機暗滅， “沒事，我在外麵。”

車子熄火的地方很有農家樂風格，不像是個明星過生日的場所，門兩邊全是葡萄藤，路上滿是鵝卵石，夜深了，二層的燈光顯得更加耀眼。

外麵停了很多車，豪車還是公車都數不勝數。

站在門口摟著胳膊的男人，體型和言行舉止都有些眼熟，不過四周太黑了，看不清楚。但在車子的閃光燈照射過去的時候，路佰然看清了，但並沒有說什麼。

小小的農家樂本來就容不下這麼多輛車，齊銘鳴繞了一圈之後屈服了，開到門口問那個男人： “哥，這兒還有停車位嗎？”

路樂天走下門口的台階，看到車裡的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位司機，而是對副駕駛的人說： “不是說不來了嗎？”

在來之前，路佰然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壽星會是林響，他的後媽。

“湊巧，”他看了一眼後麵的左言， “先下來吧。”

左言跟在他後麵，剛剛的疑惑消除了，剛才還以為是跟他說話。

“林前輩是你什麼人啊？”看到旁邊的路樂天以後幡然醒悟， “路雯的媽媽啊。”

路佰然轉身整理了一下他的袖口，“嗯，不過也好，可以陪你進去。”

一進去就聽見眾多歡聲笑語，一群歌手演員圍著一個小女孩在聊天，不出意外，是路雯。

路遙彆的不行，就在辨認方麵比較出眾， “哥，你這算不算surprise！”

一聲“哥”引得眾人抬頭，看到了一張陌生卻使人讚歎不絕的麵孔，身後跟著一位老熟人。

“算吧。”他沒有反駁，眼睛追隨著左言，他坐哪裡，自己就坐哪裡。

路雯看見她哥仿佛就是打開了一道新的話題，開始跟在座各位瘋狂誇讚她這位“好哥哥”，還把左言從沙發的一端請到了中央。

其實路佰然的名字在座的各位也不是一點沒聽過，就像坐在左言身邊的D哥，他拍了拍左言的肩膀問： “路佰然小子還真是你對象啊，還以為那群小兔崽子胡說呢。”

左言抿了一口紅酒，問：“哪群小兔崽子啊，許塵？”

D哥最後沒有出賣許塵，把這個話題一帶而過了，不過旁邊的路佰然這邊看起來有點繁忙。

畢竟是林前輩的兒子，誰不想了解一些，一位女演員問： “路教授一看很年輕啊，有對象了沒？”

坐在女演員一旁的一位歌手戳了一下她，向左言揚了揚下巴， “有沒有眼力見啊，人家對象擱那呢。”

這話說的左言有些臉紅，不過他保持沉默，也就不會怎麼樣。

“嗯。”但這時候路佰然這樣回應。

左言的嘴角立刻繃不住的上揚，拿起紅酒杯遮了遮。

D哥在一旁起哄： “還有我冷酷無情大vocal臉紅的一天啊。”

旁邊的人也跟著鬨了一陣，路雯中途過來倒酒的時候還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讓他的耳根瞬間潤紅。

嫂子。

紅木樓梯上下來一位戴著翡翠戒指，穿著藏藍色旗袍的林響，就差寫兩個字“端莊”。

她朝停下來的“熱鬨”們擺擺手， “不用管我，你們聊著，我跟著聽兩句就行。”

但當她看到路佰然的時候難免有些驚訝，隨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大家紛紛讓座，但最後林響坐在了原來D哥的座位。

所有人還在激烈且不拘束的暢聊，林響用溫柔的語氣對左言說： “小言啊，你和佰然是朋友嗎？”

“呃……是……戀人。”左言也沒有想到自己能說的如此坦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林響的臉上還是掛著柔和，但這時候她牽起左言的手，微笑著看被路雯拉走的路佰然，在廚房準備飯菜的路樂天，她說： “你們要好好的。”

左言點頭，他認為沒有比這更真誠的回應了。

“飯好了，大家上來吧！”路樂天站在樓梯上喊，那雙頗顯蒼老的眼睛含著愛意看向林響，在看向左言時也飽含欣慰。

他的身後站著的路佰然，看著左言被林響拉著的手，隨後便讓瞳孔裡剩下左言一人，空洞的眼球被塗抹上色彩，充滿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