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預告了,發預告了!!!】
【啊啊啊啊,感謝樓上姐妹提醒!這就去看!】
水花工作室:【在冬日來一場寂靜的充滿神秘的演唱會,一月十六日,讓我們在花海中相遇,手持冰錐,在除夕當夜,大家一同觀看新年的禮花!讓我們向肆意敬禮!@左言。】
【啊啊啊啊啊,收到!收到!】
【不行不行,我要實名舉報!左言寶貝要搶除夕晚會熱度!】
“路佰然同誌~”左言一邊扒著手機一邊說, “您這車還能再慢一點嗎?我有一種車中漫步的感覺,人家都有理由懷疑你車沒油了。”
路佰然充耳不聞,繼續以四十邁的速度前行,看了看把副駕駛座位放平然後躺平的左言說: “前方路段充滿顛簸,請左言老師把椅子還原,不然你會感受到‘車震’的力量。”
左言立刻憑借超強的腰腹力量坐了起來,然後把座子升起來,把背往後靠,有些無語的講: “教授,注意措辭。”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回家的路不是有瀝青嗎?你這走的是什麼鄉間小道啊。”
“走這條道把你騙到山溝溝裡,買了。”接著他向右打方向盤,抽出一隻手指了指前方, “是瀝青路了。”
“你手機在響。”左言提醒他。
“你幫我接。”在他沒說這話之前,左言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褲兜,他無奈地笑,對幸災樂禍的左言說: “開車呢,彆亂摸。”
“這麼把持不住啊,”左言故意的說,然而正在“專心致誌”開車的路佰然也不甘示弱, “這麼想試試車震?”
左言無話可說,撥通了電話。
“乾啊?”
“路哥,我……”
左言和左兮的聲音在同一時間發出,左兮明顯一愣,隨後道: “你們到哪了?”
“我們啊,”左言往外探探頭,突然回眸一笑,指著前麵的公交車對路佰然說, “前麵十四路耶。”
接著又對手機裡的左兮說: “追回憶呢,沒事掛了。”
“哎哎哎!等一下,路哥在旁邊是吧,”左兮隱晦地說: “我們這邊收拾好了啊。”
“收拾什麼?”左言好奇地問。
“啊……我們在家收拾屋子呢,你倆回來不得住嘛。”一定要兜住,左兮心想。
“你好假啊左兮,你從小到大進我屋不超過三次,掛了啊,沒空閒聊。”左言掛斷電話,盯著前麵地公交車。
除了上麵的廣告變了以外,彆的都照舊,它的輪胎壓過的路也和以前一摸一樣,跟在它後麵,有種放學回家的感覺。
“路佰然,”左言緩過神來, “咱是不是跟過了啊,應該上一站就到家了把。”
外麵的空氣開始轉涼,路佰然升上窗戶,開玩笑地說: “嗯,準備找個地方把你埋了。”
左言難得的沒有反駁,問路佰然: “我們這是要跟到終點站嗎?”
沒等路佰然回答他又說, “好久沒坐到頭了,我以前抽空就來坐著,到終點站再換一班回來。”
“那次去健身房也是坐到頭轉回來的?”路佰然繼續陪著公交車,在後麵像壓路的,跟著他走完這一程。
“那次不是,是我直接坐到健身房的。”左言悄悄的把窗戶開了條縫隙,聽著外麵公交車的廣播,一站又一站,公交車停,他們也停,就像附在公交車身上了。
隨著車輪子停止轉動,他們到了西陽區所有公交車一天的終點,也是明天的出發點。
路佰然下車給左言開門,怕他冷,拽著他的手就往口袋裡塞。
“教授,這月黑風高的,明天可就,我演唱會還沒開始呢,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的話還沒說完,眼睛就被路佰然的手掌心蒙住,路佰然還非常應景的在他耳邊說: “彆睜眼。”
說實話,現在外麵真的是一片黑黝黝的油畫,他現在突然開始思考路佰然到底怕不怕黑,但現在大晚上在荒涼的公交車總站裡轉悠,他覺得他害怕了。
“台階。”路佰然的話吹拂在他耳畔。
左言試探的抬了抬腳,竟然踩空了,這台階還挺高……哎!不對,這是要上公交車。
“幫你一下?”路佰然輕輕抬了抬他的腿,夠到了台階。
“路教授,你彆告訴我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去考了個公交車駕駛證。”左言聽到身旁人有些欲言又止。
“本來……是有這種想法,後來放棄了。”路佰然解釋道。
“你彆告訴我咱就在這寒風瑟瑟之中乾站在公交車上。”
“不乾站著,”路佰然嘴角一揚,把手從左言的眼睛上拿下來, “睜眼。”
左言本以為他睜開眼以後會看到什麼驚喜,但實際上還是一片黑暗,大概就這麼乾站了一分鐘,在他極限的邊緣,公交車內亮起了閃爍的燈。
他看著燈後麵隱隱約約的輪廓,瞬間就明白了,看著身前的路佰然單膝下跪,手裡拿著戒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眶有些濕潤,但卻又忍住了。
他抿著唇,明明被光照耀的很清醒,腦子裡卻有些渾沌,但持續帶著笑容。
等反應過來,立馬說: “你沒點詞兒嗎?”
“嫁給我吧,左言。”路佰然還沒給他戴上戒指,就被左言拉起來了。
“我同意了,不過……地上很涼,跪久了不好,站著給我戴。”路佰然應著他的意思,在他的無名指上帶上了銀色的素圈,最中間有一顆嵌在裡麵的藍寶石。
“可以親你嗎?”左言給出的回應就是咬上他的下唇。
路佰然扶上他的腰,低頭回應他。
“咳咳!”在閃光燈後麵,腿已經麻了八百來回的左兮和許淼探出頭來,提醒兩位這還有人呢。
左言鬆開路佰然,一臉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讓左兮很不爽地說: “爸媽讓回家吃飯,快九點了。”
“你不是說回去給我收拾屋子了嗎?這是專程跑來支援的?”左言故意問。
“哎呀,你管那麼多呢!來就不錯了!”
——
回到家的時候有撲麵而來的煙火香,是左言小時候最渴望擁有的了,至於現在……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路佰然,看來已經不用奢望了。
“你們今天晚上怎麼睡?”左戰看了看四人,又看了看左言手上顯眼的戒指。
“我和淼淼一房。”
“路佰然睡我屋就行。”
兩人一致的回答讓左戰無言以對。
“哥和嫂子什麼時候到啊。”左言問。
“嫂子出去拍風景大片了,明天早上的飛機回來。”左兮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出所料,她攬著許淼的胳膊進屋了。
左言一進屋就嚇了一大跳,他這輩子也沒想到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看到一架豎著的“棺材”,又在這深更半夜,魂都嚇出來了。
“我去!”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一臉疑惑的看路佰然,說, “這不會是你放的吧。”
“我托人放的。”路佰然也沒想到他的驚喜變成了驚嚇,不免有些懊惱。
“哦,”他俯下身子摸了摸這“棺材”,接著又敲了敲,感歎: “這盒子打磨的挺光滑。”
“不打開看看嗎?”路佰然指著盒子。
“啊?哦,這能打開啊,行,這就打開。”他沿著縫隙找到了開口,在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裡麵是一架做工不算很精美的古箏,不過後嶽山上的畫很眼熟,是鹿王本生!
剛剛濕潤的眼眶這下怎麼也控製不住了,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就這麼落了下來,一想到古箏怕水,又趕忙往後撤。
等控製住情緒,他轉過身,盯著大紅眼睛問路佰然: “你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