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雪茄”,這五個字近來頻頻跳入我的眼簾。
其實我作為公司法務,對專業領域接觸不多,而這味原料也隻在我審批的文件中出現過幾次。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眼睛好像對這幾個字兒極其敏感,每當我的視線掃過那厚厚一遝合同文本,都能精準捕捉到這五個字的組合。
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一次我裝作好奇的樣子問了下我們倉管有關於“惡魔的雪茄”,經理告訴我它是種來自於東歐高加索地區的調料,原名用的是格魯吉亞方言。經理為了顯示他的專業性,還特意在紙上給我畫了下這味調料的文字。
那是串我完全不認識的字母組合,當時經理看著我懵懂表情一直笑,解釋說這種本地方言的發音非常奇怪,不好記也沒什麼識彆度,所以進口過來後我們就給它換了個名字。
至於為什麼起這個名字?據說是趕時髦,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這種style,而且識彆度還夠高。
供銷經理這麼解釋我就明白了。惡魔的雪茄類似於我玩的魅魔差不多意思,總之就是起個邪惡的名字,同時關聯上某種刺激的東西,讓人害怕的同時又忍不住想去嘗試。
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彆。
我告誡自己做好分內工作,不要把精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它,有時候想起這件事的時候甚至還會伴生某些生理性反應,例如心慌惡心眼皮跳之類的。
今天我實在忍不住,又找了一大堆相關的營銷資料來看。
這味原材料確實進口於東歐格魯吉亞地區,經過幾輪分銷,最後流向宇澤旗下的其中幾所連鎖餐廳。不過我注意到,這些連鎖餐廳幾乎都是宇澤的五星級私廚,最低消費檔次都要上千元每人那種。這味調料的進價並不貴,但最終能流向這種地方,足以說明這項原料的利潤非常之高。
不過,這些說明不了什麼,餐飲業的成本核算體係非常複雜,單一的原料進價根本就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什麼時候一定要去這些餐廳消費消費。
我剛產生的這個念頭很快便被打消了。
允黎呀,你先看看自己錢口袋,說破天你也不過是個臭打工的,成天從早忙到晚賺點工資也就是能勉強養家糊口。
論有錢有閒還得是龔宇這個富二代。
對了,以後可以讓龔宇請我去。
怎麼需要消費的時候我就會經常忘記龔宇這個男朋友呢?
我懷疑我因為之前的經曆被打擊得有心理陰影了,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有個有錢的男朋友就可以肆無忌憚消費快活。
話說我和龔宇現在這個樣子到底算什麼?
我承認我和龔宇在一起挺開心的,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雖然龔宇沒有給我什麼明麵上的支持,但我自我感覺在宇澤還是受到了諸多優待,雖然這些優待不過是龔宇那個身份的人隨便漏出來的點毛毛雨。
我從來就沒想過和龔宇結婚,我覺得保持現狀就挺好。我懷疑龔宇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富二代,媽的,都鬼精鬼精的,鬨真格的話誰知道他們怎麼想?
不過假設我真的嫁給龔宇,是不是就真的鯉魚跳龍門,一躍升天了?到時候我成了宇澤的侄兒媳婦,順理成章可以接下宇澤大部分法務,緊接著就是名副其實的七星合夥人。
嘿,真到那時候,還考慮什麼七星合夥人?
我在辦公室裡亂七八糟地想,思維正到處發散著收不回來呢,桌上電話響了。
是龔宇,他提醒我今天是周五,他已經在酒店訂好了晚餐。我模糊著答應說下班就去,龔宇笑著告訴我他在家裡準備了個小秘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暗搓搓看了看表,還差一個小時下班。
拿起包包,收拾了下,出門後我正色告訴小助理,今天有點事要早點走。
我兩最近特彆喜歡在事前搞點角色扮演之類的小遊戲,我得回家拿點東西,再把自己好好拾掇拾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