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靠近時,又警惕幾分,在鐵網不遠處停下,和喬妹對瞅。
左瞅瞅,右瞅瞅,似乎在思考喬妹是不是隻靠譜的鳥人。
直到意識喬妹這個鳥人對它沒傷害後,才兜著瀟灑的步伐靠近鐵網。
靠近以後還嘚瑟得不行,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隻腳踩在鐵網上,頗有一副流氓鳥的德行。
喬妹打了個招呼:“哈嘍!”
這鸚鵡竟然也雞賊的伸起五根腳趾抓了抓,像極了打招呼。
隨後又主動和她握了握手,還嘚瑟了一句:“妹紙,做我女朋友。”
喬妹臉上頓時直冒黑線。
不過這鳥還算識趣,意識到喬妹不開心,竟然在旁邊跳起了搖頭舞,逗得喬妹開心壞了。
……
和鸚鵡玩耍很久後,喬妹非常舍不得離開他們,但是考慮到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離開猴島,還是打算去彆處看看。
猴島除了可以和動物玩耍,還可以看雜技。
過去雜技場的地方樹木繁盛,人也少,要走很長一段路。
喬妹查看路邊的地圖,準備摸索著去雜技場,突然看到了一個令她心跳窒息的男人——冷臉男。
當她意識到危險的時候。
那肖馳的手就在她跟前搖晃:“哈嘍,好巧,又見了。”
喬妹下意識要逃,被他一把抓住。
而且,還看到了令她魚生難以相信的東西——玩具手拷。
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手銬竟然拷上她的手,另一頭連接的是他的手。
喬妹頓時火了,這人還真當她是他的誰啊,有沒有法律常識,這明顯是強搶民女:“你怎麼可以隨意拷人,你再這樣我喊了?”
隨後,肖馳光明正大的將100塊錢塞進她的口袋。
喬妹感覺有陰謀:“你…你乾嘛…”
肖馳慢裡斯條的說:“我剛呢,丟了100塊錢,現在錢在你的口袋裡,我可報警了哦。”
可惡,這冷臉男,竟然會陰謀詭計。
還是這等低劣手段。
喬妹抬頭挺胸:“就算你丟了100塊,又怎麼證明我100塊是你丟的100塊,現在我懷疑你在綁架我,搶劫我的100塊!”
肖馳雙手鼓掌:“好口才,好邏輯,真精彩。”
然後,慢悠悠的將手機遞到喬妹跟前,畫麵是一張證明:“我今天取錢的時候,把每一張錢的編號都登記了下來,還去做了公證。”
陰險,太陰險了,簡直就是小人之中的小人。
人終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但是她還年輕,識時務者為俊傑,喬妹抿嘴一笑:“富哥,有事好商量,多少都是鄰居嘛,你說吧,需要我乾啥?”
肖馳挑眉:“這可是你自願提出的?”
自願個鬼!
不就是迫於“淫威”嘛!
喬妹點點頭:“心甘情願。”
肖馳邪魅一笑,然後在她旁邊開始脫衣服。
喬妹立馬閉上雙眼:“我雖然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我不做苟且之事,而且我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女人,我相信你也不是,何況現在還是光天化日,我勸你善良!”
喬妹在黑暗中看不清肖馳的表情,但是聽到他可惡的聲音在說:“如果我不善良呢?”
喬妹:“那我…”
就以死自證清白還未脫口,被肖馳直接打斷:“你睜開眼看看吧!”
隻感覺手腕一沉。
喬妹慌亂的睜開眼睛,發現肖馳隻是脫了外套,將外套掛在她的手腕上。
肖馳攏了攏因為脫外套淩亂的襯衫,邊收拾邊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今天你就當我的跟班吧,瘋婆子。”
就這?
喬妹看著掛上來的外套輕輕的,她這麼有格局,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過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肖馳牽著,哦不,拽著她走到了不遠處,在一個小賣部停了下來,之後,就看到了讓她跌破眼球的一幕。
冷臉男買了一瓶十斤的礦泉水。
喬妹起初以為冷臉男胃口大,畢竟獅子開大口嘛。
直到知道這瓶水是要她提的,那一刻,她炸了:“你有病吧,你又不喝,乾嘛買?”
而且還讓她提,過份。
肖馳丟下一句:“不提,那我們就一直拷在一起,就在這裡,直到天黑,直到地老天荒吧!”
想到天黑乎乎的,還要跟冷臉男待在一起,還不知道他會多變態。
她覺得她瞬間有提起十頭牛的力氣。
喬妹二話不說,直接將十斤的水單手提了起來。
冷臉男還不忘給她豎個大拇指表揚一下。
喬妹一邊被肖馳拽著走,一邊手吃力的提著水,這景象看著要多艱難有多艱難。
可是這冷臉男竟然毫不在意。
路邊行人紛紛露出了憐香惜玉的表情,他卻無動於衷。
喬妹一邊提一邊罵:“臭不要臉,冷臉男,腹黑,黑無常,宇宙黑洞,月球背麵……”
嘭——
就在喬妹念念叨叨的時候,撞到了一堵肉牆。
她抬頭看向始作俑者,這冷臉男走著走著竟然故意停了下來,真是萬惡的宇宙黑洞。
冷臉男還不忘虛偽的噓寒問暖:“累不累?”
當然累啊,有本事你放開我。
聽到他調侃的語氣就火大,喬妹低著頭不願回應,她怕她會再次脫口“你有病就去治病吧,拖著我乾嘛?”
這樣又得罪這個眥睚必報的肖馳,以後更遭殃。
肖馳見她懶得回應,哼著歌兒繼續往前走。
這不哼還好,一哼在某些人的心裡直接種下了怨恨的參天大樹。
喬妹在心裡暗暗發誓,但凡逮著機會,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這礦泉水十斤不算重,但是物品會有積累感,隨著時間越長,越來越沉甸甸的,特彆是那個手把很細,割得掌心很疼。
而喬妹又不能換手,另一隻手被拖著走。
隻能拚命的忍者。
可是這萬惡的冷臉男,直路不走,竟然走起了大曲線,短短的一條路竟然走了半個小時還不到。
喬妹直接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肖馳回頭:“不走了?”
喬妹可憐兮兮的垂著頭低吟:“疼”,然後伸出割紅的掌心給冷臉男看。
她本以為這冷臉男還有半點兒良心在。
誰知他竟然說:“那就休息一會,一會繼續走。”
喬妹心裡萬馬奔騰一萬遍,才繼續接著走,最後走了整整兩個小時,直到太陽下山才來到了門口坐纜車。
等纜車的地方人太多,肖馳不敢耍陰謀,便放了她。
喬妹直接衝到了離肖馳最遠的前排。
看著起水泡的掌心,撕裂的疼,她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他了。成為死敵,無藥可救的那種。
肖馳看到她丟下瓶子跑走也不追,在後麵邪惡的揚著嘴角。
喬妹本以為這就結束了。
直到喬妹趁機衝上纜車的那一刻,才發現,這男人的齜牙必報竟然到如此境地。
肖馳快步衝過來,直接擠開她的隊友,搶著和她同坐。
最最最可惡的是,因用力過猛,順帶將她撲倒。
是的,她倒在纜車的鐵板座椅上,而他,竟然直直的站立看她笑話。
即使受了如此多的屈辱,喬妹也不發一言,隻要離開猴島,一切就能結束了,她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冷臉男了。
她背對著他站著,雙頰氣鼓鼓的,死活不看他一眼,低垂著頭看腳趾。
纜車是從左邊的山頭滑到右邊的山頭,底下是黑不見底的深淵,黑漆漆的特彆嚇人,恐高的人隻要看一眼,都會心臟炸裂。
肖馳掃了一眼她,一臉意味深長:“瘋女人,你是不是恐高?”
她懶得理他,繼續看著腳趾不作聲。
肖馳又玩味的說:“我倒不介意幫你渡過這個心結。”
喬妹抬頭驚恐的看她。
瞬間,她遇見了她這輩子最恨的事情。
肖馳摟著她的肩膀,鉗住她的臉,強迫她看深不見底的深淵。
“啊——”
一聲驚叫劃破晚空。
僅僅是一眼,她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那萬丈深淵深不見底,像一張地獄大口要將她吞噬,她隻感覺血管迅速擴張,恐怖如斯。
他竟然這樣對待她。
士可殺不可辱,血海深仇永不忘!
冷臉男,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