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闕手一抖,差點將手機摔出去。
他並非夏家的親生孩子,捉妖師和玄學這類有些共同之處,皆有五弊三缺,夏闕命中為孤。
他不知從何而來,有記憶起就跟著老師傅捉妖,老師傅走後留給夏家一封信,夏家便撫養他。
他心有芥蒂不願與夏家有牽扯、除了接近主角是迫不得已,日子久了也沒出什麼事。
其他夏闕不知道,但主角攻夏澤的命絕對是真的硬。
夏澤素日對他有求必應,可他剛剛借夏澤的名義做了壞事,現在麵對夏澤不由得有些膽怯。
由於夏闕這邊遲遲沒有接電話,電話響了沒多久就自動掛斷。
夏闕懸著的心剛剛落下,下秒,屏幕再次被完全占據,滋鈴鈴的聲音再次響起。
-哥哥夏澤語音通話
-拒絕
-接聽
夏闕:“……”
不接還過不去了。
剛點下‘接通’兩個字,夏闕便揚起張笑臉,頭發上的水滴還沒乾,此刻濕漉漉的、就像是某種乖巧的小動物一樣,他聲音甜甜的,充滿依賴性的說:“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肉眼可見的,夏澤那張立體英俊的臉變得柔和,他看著對他毫不設防的異父異母的漂亮弟弟、語氣愈發溫和:“夏夏,你今晚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洗澡?”
他記得夏闕平日洗澡都不是這個點。
看著夏闕鮮紅的精致鎖骨,剛洗完澡微紅的臉頰,夏澤的眼神越發深邃。
可想到底下人今晚對他說得話,夏澤那張帥氣的臉不由得一黑,語氣也變得危險暗沉:“夏夏,跟哥哥說,你今晚是不是出去了?”
正常人一般會問‘你怎麼知道我出去了’或者很快說‘我沒有出去’這兩句話。
夏闕卻不一樣,他呆愣愣地站在那,頭上被毛巾壓出的呆毛翹起都不知道,像是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模樣。
夏澤見狀,唇邊笑意加深,也不催促,近乎迷戀的看著深思中的小漂亮,就像是個耐心的好哥哥、不給任何壓力的等待著弟弟的回答。
可能夏闕也意識到自己沉思太久,不好意思的轉動發尾,篤定道:“哥哥、我今天哪裡都沒去呀。”
夏澤笑了,輕輕道:“真的嗎,夏夏,騙人可是種不好的習慣呢。”
夏闕皺眉,似是為兄長的不信任而氣憤,凶狠很道:“那哥哥呢?現在又是在哪裡?聲音那麼嘈雜,不會是在酒吧吧?”
夏闕聲線本就軟糯、此刻強裝的怒意為其添了些反差,像鉤子一樣勾人。
可夏澤卻慌了,因為他現在因為工作原因確實在酒吧。
夏闕最討厭酒味了。
“夏夏,你聽我說,我不是專門過來的,隻是因為剛巧有任務才迫不得已過來的。”夏澤急忙解釋,他的兄弟們卻滿眼震驚。
澤哥轉性了?他不是最煩彆人問他或管他,如今對方還沒說什麼,自己卻像害怕對方誤會,一股腦解釋給旁人聽。
可惜澤哥對那手機寶貴的緊、誰都不讓看。
夏澤現在可沒有崩大哥人設的自覺,滿心滿眼都是讓夏闕不要誤解他,“夏夏,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的。”夏澤穩下心神急忙道。
回應他的是‘啪’地一聲。
電話被對方掛斷了。
夏澤有些頹唐的捏住手機,臉上透著些許灰敗,癱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