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闕想著自己目的,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適才對方的動作令他不安。
心口不一,虛情假意。
這是夏澤的房間,跟他的人一樣,這間房充滿了侵略性的氣息,淡淡的檀香爭先恐後湧入鼻尖,對夏闕這種喜歡自由的人來說,這無疑是牢籠。
可這座牢籠似乎並不這樣覺得,給壓迫感的是他,裝好人的也是他。
夏澤見夏闕不說話,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意外感到不好意思,為了讓夏闕無後顧之憂,他又拋出了句:“夏夏彆擔心,你無論想要什麼,隻要跟哥哥說,哥哥一定會為你拿到的。”
夏闕看著眼前目光真摯的夏澤,心中冷笑:待會你就不這樣想了。
麵上卻一副被說動的模樣,晶瑩透亮的瞳孔閃爍著感動的光澤,有些激動道:
“哥哥此話可當真?”
“當真!”夏澤篤定道。
夏闕安下心來,主角向來都是金口玉言,說當真即是真的不與他計較。
他垂下眼瞼,遮住裡麵的晦暗,深呼一口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可以不跟白水竹參加那個綜藝嗎?”
夏澤起先一愣,他不記得給旁人說過他和白水竹的事情。
白水竹和他有合作關心,當初合同內填寫的條件之一就有去跟他參加綜藝躲避捉妖處那些人,當初夏澤還害怕被夏闕看見,差點拒絕對方。
若不是給的條件過於豐厚,夏澤也不會答應。
問題是,夏闕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夏澤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白水竹現在跟他是一條繩子上的人,對方萬一真出什麼事,他也脫不了關係。
最重要的是,告訴夏闕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安好心。
可他還是不願將這幕表現給夏闕看,壓著脾氣沉聲道:“夏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係統【他急了!他急了!】
夏闕抬頭一看,果然看見夏澤擰起來的眉頭,心中暗道不妙。
他眼睛有些控訴,聲音綿綿的,好像要哭了一樣:“哥哥、你說過不生氣的。”
夏澤一看到夏闕這樣就受不了,可是這次事情重大,他按壓著眉骨,可還是隱隱作痛,這次並沒有這麼輕易像上次那般讓夏闕蒙混過關。
“夏闕,這次很重要,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夏闕因為夏澤的語氣和態度原因一直低著頭,肩膀因恐懼而微微抖動,一直到夏澤抓住他的肩膀都沒抬頭。
“夏闕,你告訴我是……”說著說著夏澤就愣住了。
晶瑩剔透的眼淚一滴滴從夏闕眼角流出,他哭起來是沒有聲音的,就像是某種令人憐惜的小動物,讓夏澤的質問一下都說不成來。
他自幼便寵夏闕,雖說是抱著不能言說的感情,但自問從未讓夏闕受過一點點委屈,哪怕是夏闕的問題,他也會往自己身上攔。
這還是第一次。
他將夏闕弄哭了。
夏澤瞬間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地拭去夏闕流出的淚滴,可越擦流的越洶湧。
“對不起,夏夏。”夏澤當機立斷地經行道歉,可夏闕根本不領情。
夏澤隻能繼續哄道:“當初我與白水竹有約定,立了誓約的,這消息一般人得不到,那些知道消息的人都是想害哥哥的。”
夏澤佯裝失望道:“夏夏是想要哥哥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嗎?”
夏闕馬上不哭了,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我不想。”
“我隻是不願意你一直跟在白水竹後麵,當時我去酒店找白水竹就是為了你,想要警告他不許他再命令你。”夏闕說著說著就哽咽,仿佛是為自己感到哽咽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