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也不知道能不能播,夏闕隱晦地盯了眼白水竹,卻發現對方一動不動,嘴邊帶著熟悉的淺笑。
他敢如此,夏闕卻不敢真的回答,對方的粉絲多到離譜,他目前還不想被扒層皮。
再者說,菜雞捉妖師也是不允許自己被隻狐狸輕薄了這件事鬨得同行都知道。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夏闕看著那些罰酒,手指動了動,還未伸過去,便聽沐楠煩躁道:“算了,不用了,換一個問題。”
夏闕暗中舒一口氣。
這次問題就顯得溫和許多:“你是單身嗎?”
“是的。”
沐楠這次表情好看了不少,最起碼沒有之前的陰鬱。
暮色蒼茫,玩了幾局後,烏夢見何薑有些憔悴,試探道:“天色很晚了,要不明天再玩?”
玩遊戲玩到夏闕都心力交瘁了,他很快道:“明天節目組還不一定做什麼呢,先保留下些精力吧。”
白水竹:“夏夏說得是。”
夏闕去了趟洗手間,大家都散去了,走上樓梯口,猝不及防被一雙手拽入監控看不見的拐角,對方還蒙上他的眼睛。
夏闕心中有了猜測:“沐楠,將手放下,好好說話。”
沐楠呼吸一滯,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發現,原本想的那些陰暗想法全都消失殆儘,他收回手,委屈道:“夏夏,你怎麼都不和我一起?”
夏闕冷靜道:“我們的任務是他,接近他對任務有利。”
沐楠質問的突然就頓住,夏闕看他這副模樣挑眉懷疑道:“你不會是忘了吧?”
“怎麼可能!”似是被夏闕這樣的菜雞質問讓他很不爽,他的反應很大,說完後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於強烈。
他抱拳咳了咳,鐵麵無私道:“我這次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
【確實,我覺得他剛剛在撒謊。他對任務一點也不上心,不像你,是個可靠的男人。】係統吸收完幾部電影,看見沐楠的反應和電影中男主很相像。
一時間便感覺自己揣摩到人類的心思,活學活用。
“係統,你真棒!”夏闕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肯定了係統的猜想。
得到肯定的係統開始在放小鞭炮,惹得夏闕眉眼都帶上了笑意。
沐楠還以為這笑是對他的肯定,不由挺了挺胸膛,道:“哥哥說過,白水竹現在正在養傷,是最虛弱的時候,狐族養傷本需吸取旁人的精元,可他為九尾狐,無需這般,但也需收取彆人的信仰作為自己療傷的工具。”
“所以他才會參加這檔節目。”夏闕忽然明白了,“他本來是走演技派的,可那部分的粉絲基本已經飽和,要想吸引更多新生血液,所以他才會參加這檔戀綜。”
沐楠不可置否,看著夏闕探究白水竹而閃閃發亮的模樣,突然道:“狐狸有味,那群人估計也不知道他粉得是這個玩意。”
夏闕:“……”
瞬間沒有想繼續說下去的心思了。
說完這句話的沐楠也覺得不合適,找補道:“本來哥哥是準備讓我在白水竹最虛弱的時候取他心頭血,可現在感覺他好像恢複了些許元氣。”
“我們隻能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夏闕抓住重點,有些疑惑道:“先前不是讓我誘騙他嗎?現在不需要了嗎?”
沐楠一臉正直:“我們思來想去,讓人去誘惑狐狸,可能性不大,所以打算采取較為激烈的手段,輔助我們工作順利完成。”
夏闕點點頭,大概聽懂些許。
這是軟的不行,來硬的,倒是和他的目的不謀而合。
“好的,那我的任務大概是什麼呢?”夏闕想通後,輕聲詢問。
結果沐楠支吾半天,突然有些臉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的首要任務是保證你自己精元的安全。”
“…什麼?”縱然話題有些難以啟齒,夏闕即便紅到耳根,但還是下意識問:“他,也會強迫人嗎?”
他真的很需要一個否定的答案來安慰自己幼小的心靈。
沐楠看著眼前漂亮到近乎綺麗的容貌,夏闕總是這樣,清純中透漏些許嫵媚,明明十分害羞卻強裝鎮定,讓人忍不住產生種保護欲與淩虐欲。
兩者交織在一起,就成為不可言說的貪念。
如若是其餘人,沐楠可以很肯定白水竹絕對不會做些什麼,可主角換成夏闕,他又不確定了。
動物本就靠原始的欲望繁衍,在這方麵獸類表現得尤為真切。白水竹雖為九尾狐,可到底是獸類。
沐楠帶入下自己,倘若自己為獸類,那絕對會借由本性與貪念逼迫眼前少年束手就擒。
即便對方哭了也不會停手。
想到這,沐楠呼氣不自覺加重,近乎狼狽地撇開目光,不敢再看眼前的少年。
“應該會吧。”他聽自己沉聲道,“所以,夏夏,今晚要不要跟我來?”
夏闕有些猶豫,但看著紅著眼的沐楠,心中警鐘敲醒。
他可太熟悉這眼神了,白水竹喝醉時就是紅著眼將他壓下。
雖然惡意揣測彆人不是個好習慣,可夏闕還是忍不住後退兩步,“我箱子還在白水竹房間,而且相比他,我覺得…”你更可怕。
似是聽懂了夏闕的言下之意,沐楠主動後退兩步,歉意道:“很抱歉,狐狸一族本就有蠱惑人心的能力,所以我剛才才這樣。”
也算給了個解釋,雖然這個解釋隻要略微深思就會發現根本站不住腳,可夏闕還是裝作幅信任的模樣。
他乖巧的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好像在說: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