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竹神色懨懨,臉色又蒼白無比,除了胸膛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根本看不出這是個活人。
夏闕下意識摸了摸他的手臂。
涼得驚人!
他不敢再耽擱,確定了白水竹是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趕忙托著對方,給對方喂水。
可他太高看自己了,當時在岸邊沒有絲毫防備的白水竹他都推不下去,更遑論現在徹底泄力的對方。
這時,他看見白水竹輕輕蹭著自己袖褲,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險些將夏闕摔得一個踉蹌。
其實準確來說,用‘使力’這個詞更為合適。
能看得出來,白水竹的表情是極為抗拒的,可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根本沒發僅靠自己完成一個簡單的動作。
他想借些許微弱的力氣撐起來。
“幫我一下,麻煩了。”白水竹氣若遊絲。
即便到這種時刻,那張臉還是無可挑剔的漂亮。
夏闕耳根紅了紅,不禁有些羞愧,知曉白水竹當初麵對自己直接躺下時怕已是極限,可沒想自己太不給力,最終還是得讓對方忍著厭惡再次開口。
他抓住白水竹的手,放看見對方那疑似厭惡的神情時幾乎控製不住想甩開,總覺得自己有種趁火打劫的味道。
可隨後一想,趁就趁了吧,也沒辦法,總不能因羞愧而耽誤正事。
可心中到底有些許同情,於是聲線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冒昧了,你忍一下。”
白水竹一愣,隨後才沉沉地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