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到令人生嘔。

夏闕第一次如此討厭一個人，當謊言被戳破時，漂浮在外的麵具就格外難堪。

但是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夏闕低垂著眉眼，像是被說服了。

“那你呢？你該如何留下我？”

白水竹看著十分開心，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挑起眉，就像是意氣風發的陽光大學生。

前提是，閉上他的嘴。

“夏夏，你喝了我的血，我們同生共死，我出事你也會出事，但是你現在還太小，自製力太差，得喝我的血，不然就會死的。”說到這，白水竹居然看著還有些許驕傲，完全沒有意識到夏闕於他根本就不是對等的關係。

夏闕也沒有提醒他，而是問：“假如我想擺脫你呢？”

他語氣平平淡淡，就像是和老朋友談論普通的話題般，眼神真誠好奇。

也許是條件過於苛刻，又或是有意識打消夏闕的想法，白水竹輕輕笑了笑，不明其意。

“吃了我。”

“……”什麼？!

繞是知道條件可能難以滿足，卻沒想到居然是這般。

倫理都不對勁了！

“夏夏，我是狐狸，無所謂的，可你是人，如果你真的忍受不了我，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也不會放棄我，是吧?”白水竹心情看著很好，眉梢都帶著笑。

就是夏闕看著不自覺有些膽戰。

瘮人！

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這是能不能的問題。

夏闕很想反駁他，然而實在說不下去。

“夏夏?”夏澤聽著兩人的談話，有些不安，但又摸不透到底哪裡不對勁。

白水竹的眼神這才輕飄飄地過來，不屑地令人窒息，他勾起唇角，挑釁般的。

打了個響指，他眼睜睜看見夏闕慢慢闔上眼，被對方攬在懷裡。

他的世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白水竹並沒有殺掉他，可是夏闕卻已不知所蹤。

夏澤痛苦地閉上眼，再睜眼時眼底已是一片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