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也這周沒有工作,短暫的得到了一周的休息時間,下周她將身為劇組的編劇組長要全程跟著劇組,她的團隊人很少,不過五人,這個劇本是導演從彆的地方買過來的大IP。
可能因為鬱也自己是作者也是讀者的原因吧,她拿到改編的IP時,習慣於不去改動文裡的主要劇情線。
她上個月和團隊裡的人熬了三個大夜才把劇本確定下來,敲定動作和台詞,剩下的就是把劇本全部編排好,發送到導演的郵箱,等待最後的審稿,確定下來的話,導演那邊可以選角了,她就可以準備準備進組了。
所以鬱也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她帶著筆記本電腦前往萇嶼哪裡。
工作室大件家具裝修的差不多了,工作室裡的其他人也都基本回到這裡辦公,新生也已經進入學習的狀態了,鬱也拿著電腦上了二樓的休息室。
這個休息室不大,推開門正好是對著窗戶,上次來的時候窗戶那裡還放了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
現在桌子和椅子被換了個地方,而此時窗戶邊上站著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她,穿著整齊的西服,和她身上休閒的開衫格格不入,鬱也再一次覺得,今天的天氣真是格外的好。
蘇序其站在窗戶邊很久都沒有回頭,鬱也沒有打擾,把電腦輕輕放下,關上門退出去,萇嶼在會議室裡正在給學生們上課,謝洄也在錄音棚裡導劇。
她站在二樓走廊,望著下麵來往的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就這麼楞楞的看著她們工作,忽然她腦海裡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寫過的一篇很短很短的文章。
那也是她第一次嘗試著寫虐文,其實也不算,那是她在給自己的過去做個總結,然後告訴自己,你該避著點。
可是她同學會上毫無預料的碰見他時,那一刻的天真的是忽明忽暗,明的是她又看見他了,暗的是,她無數的告誡自己,要遠離,不要最後惹得人厭煩。
她還在走神,空白的腦袋裡不知道該想什麼,也不知道下一步該乾什麼,旁邊路過的一個女生端著咖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hello鬱姐,怎麼了?在這站這麼久?”
“沒事,你還好嗎?嗓子好了吧?沒有不舒服了吧?”鬱也迅速回神。
“什麼?我嗓子怎麼了?”這個女孩叫江囿一,眼睛下麵有很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好久沒好好休息,尤其是手裡標配的咖啡。
“萇嶼說你感冒了”
“啊……我,我好了,前段時間在家裡忙工作,沒太注意,沒事,小感冒小感冒,好得快”江囿一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鬱也就是想在她表情上找破綻都難。
“那就好,下次注意點,彆在這麼熬夜了,你黑眼圈很重”
“OK,謝謝鬱姐提醒,我還有最後一點工作處理完,回家睡覺去”
鬱也眨眨眼回到了休息室,蘇序其已經在處理工作了,還順帶把她的電腦包拿過去了。
她原本的計劃是要在這裡待上一整天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臨時接到咖啡館的電話,說有人在咖啡館砸場子。
咖啡館的員工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兩個小姑娘,第一次遇上這種事自然很慌張,鬱也著急的蓋上電腦都沒來得及和萇嶼說一聲就要走。
蘇序其精準的捕捉到她的情緒,拉住她的手“彆慌,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到咖啡館的時候,兩個小姑娘躲在吧台後麵,兩女一男在那吵架,內部很多陳設是玻璃的,基本都被砸了,就差這吧台那點的玻璃還安然無恙。
地上破碎的花瓶和被隨意扔在地上的花,還伴隨著花瓶裡的水,萬幸的是,地上還沒有血的出現。
圓桌和椅子也都淩亂的踢在一邊。
鬱也氣的直衝腦袋,她強按下心中的怒氣,先去了吧台領了兩個小姑娘,安慰兩句,看看有沒有受傷,問問情況。
長頭發的女人和男人來這裡喝咖啡聊天,後來那個短頭發的也過來,然後短頭發的女人忽然拿起包砸向那個男的,和長頭發的女生,事情就這樣了。
和鬱也剛進來時猜的差不多“你先把監控調出來”
蘇序其站在旁邊不說話,看著鬱也處理問題。
短頭發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吵,長頭發的女人一臉不屑的找了個乾淨的凳子坐著。
男的也是看上去一臉尷尬的模樣,雙手捂著臉,看著短發的女生猶如在看一個潑婦。
不用猶如了,她現在此刻就是一個潑婦了,手裡的包價值不菲,和身上的衣服還有男人的衣服,都是名牌,要麼夫妻,要麼情侶,至於那個長頭發的女人……
短頭發的女人今天很大可能是來捉奸的,而偏偏那個男人把地點選在了她的咖啡館,於是乎……她就成了那個倒黴背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