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的婚禮是在七月份的最後一天,蘇序其前一天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鬱也已經把家裡全部收拾好了,蘇序其更是疲憊的幾乎在鬱也打開門的那一刻就倒在她身上。
鬱也猝不及防接住他,抬腳把門關上“這麼辛苦啊,沒關係的明天我也可以自己去的,都一樣,反正萇嶼和謝洄一起,不用怕”
蘇序其緊緊抱著她,把頭埋在她頸窩處,講話的聲音都儘顯疲憊“本來就沒參加過你的大學生活了,想見見你的大學同學”
“我大學的最好的同學就是萇嶼,你剛回來的時候不還是找她幫忙了嗎?”鬱也的語氣裡還有點幽怨。
蘇序其頓時警鈴大起,抱得更緊了“剛回來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你不開心”
“確實不開心”鬱也撇撇嘴“算了,今天不和你說這個,明天還有事情,你趕緊去洗澡休息,彆在這窩著了”
“一起”蘇序其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浴室走。
“我剛洗過了”
“再洗一遍”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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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的最後一天,空氣中的溫度依舊悶熱,從昨晚下起的毛毛細雨到今天早上也沒消停。
謝洄載著萇嶼剛把車停下,蘇序其就撐著傘攔著鬱也出來了。
向著目的地一路行駛。
酒店裡的婚禮一般都是晚宴,她們是下午五點多到的,萇嶼和鬱也和新娘的關係還不錯,先是去和新娘新郎打了個招呼,便去大廳找了位置坐下,大學同學坐了兩桌,一桌是空的,一桌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人。
於是這四人便往另一桌空的地方坐過去。
剛一坐下,鬱也就說“今天同學來的挺多的啊”
“嗯,是不少,她們在群裡說好久沒聚了,所以今天能來的就來,趁著這個時間聚一聚”
四人坐著聊天,不知不覺時間走向了六點半,婚禮在七點鐘開始,賓客也陸陸續續的進來,她們這一桌的對麵也坐了幾個人。
她們四個人中,鬱也和萇嶼坐在中間,身邊是兩位男士,謝洄起身去了趟衛生間,萇嶼身邊的位置就空下來了,但是座位上麵還放著萇嶼的包。
謝洄剛一走,那個位置就有人坐下來,萇嶼下意識的轉過頭“不好意思,這個位置有人”
“萇嶼?你也來啦?”
萇嶼抬頭看見一個穿著裙子,頂著大波浪的女生,挎著包徑直坐下來,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大家都是同學,認出她來在正常不過,萇嶼也不覺得有什麼,隻是禮貌又提醒了一遍“你好,不過不好意思,這裡有人”
“沒事,咱們這麼久沒見了,坐在一起敘敘舊,等他回來了和他說一聲就行”女生笑著,把名牌包包往她麵前放了放。
萇嶼沒注意到,隻是強硬的說“勞駕,那邊還有位置,這個位置換不了”
鬱也在旁邊看著沒說話,忽然笑了一聲,蘇序其低頭問她笑什麼。
鬱也在他耳邊低語說了幾句,某人恍然大悟,他同樣在鬱也的耳邊低語幾句,引來鬱也略有點嫌棄的表情。
蘇序其還想說著什麼,原本和萇嶼說話的那個女生已經在萇嶼強硬的態度中換了座位,她像隻花孔雀一樣左右逢源,眼下把話題轉到了鬱也的身上。
“鬱也,這是你男朋友?長的挺帥的啊”
“確實挺帥,謝謝誇獎”鬱也毫不謙虛,直麵接下來。
那女生的後半句生生咽下去,又開口“還沒結婚啊,沒結婚就帶來我們這裡聚會啊,這萬一以後分了怎麼辦啊?”
“沒事,碰見你,他能給我除晦氣”鬱也語氣無辜,眼神真誠。
謝洄剛回來就聽見這句除晦氣,好奇問了句“什麼晦氣?”
萇嶼給他一個眼神,謝洄收到便往旁邊看了一眼“嗷,是挺晦氣的”
桌上的其他幾個人聽聞紛紛低下頭忍笑,那女生憋著一張臉,手在下麵猛打了她先生幾下,她先生吃痛,叫出來的聲音不大,但是周圍的人偶讀聽見了。
“鬱也,不是我說你,我們這算是大學同學,你男朋友好像不是我們的大學的吧?就這樣帶過來是不是不太好啊?”女生像是要把剛才的麵子找回來一般,繼續攻擊。
“沒事,你二婚的時候我一定不帶任何家屬”
萇嶼在旁邊伸手,意思是攔住她的話“未必,說不定是三婚”
“啊,那我就婉拒了哈,三婚的晚宴不太適合我們”
一直針對她們的女生叫張晴,她的先生叫路明鉛,她們剛結婚不久,結婚時給萇嶼遞了伴娘請帖,被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