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序其下班回來喜提六天沙發,鬱也嚴格把控時間和規則,絕對不讓蘇序其有任何機會進入臥室。
對於一個長久沒吃過肉的人,忽然的一頓肉讓他欲罷不能,此後在漫長的時間裡繼續吃素,這無疑不是一種深度折磨。
對蘇序其來說更是。
鬱也訂車票的那天正好是六天期限的那天,她晚上和蘇序其在外麵吃完飯散步回酒店的路上提起這事,那人腳步一停。
她就被就近帶進了一條黑色小巷子裡,暗下來的夜色成為了保護傘,人煙稀少的巷子更是給蘇序其吃了顆定心丸。
“你十六號走?也就是大後天?”
“嗯,十五號有個賽車比賽,期待很久了,我買了票想帶你去看”鬱也踮起腳帶哄的意思去親他。
蘇序其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歎口氣,摟著她回應剛才那個淺淺的吻。
這六天某人像是在報複進不了臥室的仇,逮著她就親,鬱也的吻技大概就是被這麼練出來的。
好一會他才離開“鬱也,我在你這棵樹上掛死了,你要對我好點”
怎麼那麼像小心翼翼討媳婦的樣子呢。
鬱也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他猝不及防的接著她,這下換她更高一點了。
一人昂著頭,一人低下頭,鬱也的長發散下來搭在她們兩顆頭的兩邊“蘇序其我會對你好的”說完這一次換她主動接吻。
蘇序其覺得他要溺死在鬱也的吻裡了。
15號那天蘇序其一早就開始叮囑他的助理,把所有的工作提前安排好,會議儘可能的早點結束,省掉廢話直切主題,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等到鬱也過來接他,歡天喜地的跑向她。
他的助理在身後看的不禁咂舌,這誰啊,不認識,肯定不是蘇工,江組不會認這是他合夥人的。
蘇序其可不管這麼多,他媳婦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還給他安排了一場賽車比賽的演出,單身狗就隻會酸。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路上有點堵,大家好像是前往同一個地方,她們去的不算晚,但觀眾席上已經有不少人了,兩人在人堆裡擠了好一會才找到位置。
蘇序其皺著眉把人圈在自己懷裡,下巴搭在她肩膀處,他對賽車沒興趣,隻對他媳婦有興趣。
“我跟你說,這場比賽是一個很厲害的賽車手,他前幾年受了傷,已經有好幾年沒出來過了,就連這一次比賽好像都是臨時的,這場比賽的票其實不是買的,是彌補當年那場比賽的”鬱也側頭給他科普。
“彌補當年那場比賽?”
“嗯,今天的比賽不長,也隻有一個人,當年也是在這裡,他出了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關注他嗎?”
蘇序其對這場比賽興趣真的不大,聽到鬱也這話頭都抬起來了,兩人正好都是側著頭對視。
鬱也抬手摸上他右眼下的淚痣“因為他的右眼下麵也有一顆淚痣”
鬱也是在大學的時候關注到那個賽車手的,她刷微博的時候忽然刷到他的粉絲剪輯的視頻,她一眼看見這個人右眼下的淚痣,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她以為這是蘇序其。
當視頻播結束自動播放下一個視頻時她才反應過來,抬抬手劃回來,順便保存了那個視頻。
他其實和蘇序其一點都不像,唯一像的就是那顆淚痣。
周圍人多,實在是太吵了,沒人聽見她們的對話,不一會周圍的人忽然大聲喊叫,鬱也的注意力也就被吸引過去,留下蘇序其保持著那個動作不變,盯著她的側臉看。
好一會他把視線轉向下麵的比賽,下巴依舊搭在她的肩膀處,他注意力嚴重不集中,眼神不聚焦。
比賽開始,大屏幕上放大畫麵,雖然看不見車內的人,但是可以看到他搭在窗外的手肘,和以前一樣,狂妄,肆意。
這是一個和蘇序其完全不一樣的人,蘇序其更加沉穩一點,而他要更肆意,可就這樣一個和他完全不沾邊的人,讓她大學四年過得沒有那麼多難,自從她發現了這個賽車手,後來的每一場比賽她都在,就好像高中同學聚會她每一場都在。
這場賽車比賽是以賽車手炫出死亡之吻並且左手伸出窗外比了個愛心而達到最高點。
人群中的興奮包括鬱也,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在向他的女朋友示愛,他的女朋友也在場。
鬱也激動的鼓掌,肩膀一顛一顛的蘇序其被迫抬起下巴,把人圈在懷裡跟著鼓掌。
“這麼激動?”
“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很久了,就算他出事也沒有離開他,現在他回來了,做出了和當年一樣的動作怎麼可能不激動?”
“我也挺激動的”某人悠悠的一句淹沒在人聲鼎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