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候,辦公室的老教師又在說;“阿越這孩子可惜了,人那麼靈動,卻偏偏想不開……”
阮清?想著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啊,微眯著眼看著漸漸走前來的人,直到花子大聲說:“阿越姐,你說我老師帥不帥?”他才反應過來,朝阿越點了點頭,有點兒無奈,“花子同學,你該回家了,彆再鬨了!”
“你管我!放學了,我不歸你管!”花子鼓著臉插著腰大聲說,然後對阿越說,“阿越姐姐,你說阮清?帥不帥?”
阿越疑惑地看向阮清?,隻見阮清?麵對微笑的看著她,並說了句“你好!”
阿越不知道同樣是男的,怎麼眼前的“阮清人”的那聲音就那麼好聽,這個人不但名字好聽,聲音好聽,名字也好聽,就像那首詩寫得那般“清水出芙蓉”。想著臉上不由得熱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抿著唇移開了視線。
花子見阿越看了阮清?,不一會又移開了視線,心下越發的鬱悶,這到底是是帥還是不帥呢?拉著阿越一個勁得追問:“看清楚了嗎?是不是帥?”
阿越猛地回過神來,她居然對一個男人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腦袋裡轟的一聲炸來開了,臉頰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忙低下頭,緊緊抓住身旁的蛇皮袋說,“啊,嗯。我先回去了。我阿奶還在等著我呢。阿婆,我先走了,老師再見。”說著就一把背起蛇皮袋往家裡跑。
“再見。”阮清?看著阿越的背景,眼睛越發的深邃,那在空中舞動的辮子,姣好的身材被包裹在青灰色的衣褲下,顯得越發迷人,帶著清爽活潑又羞澀的少女氣息,這是他在城市裡所沒有見到過的,前兒還覺得會在這月山溝平平淡淡過下去了,現在看來,他的日子也許會有另一番奇遇。
“走了,你這惹禍精,滿意了。”劉二婆見阿越走了,看著自家孫女這樣口無遮攔,一把揪住自家孫女的耳朵,向馬路走去。
“哼哼”花子哼哼唧唧的,將自己的耳朵從劉二婆手裡解脫出來。雖然並沒有抓疼她,可是,自家的耳朵被人抓在手裡總是怪怪的,更何況,這可是有損她在阮老師麵前高大的形象。
雖然阮老師也總是說她太調皮了,但是若是沒有關注她,阮老師怎麼會知道她調皮的呢?能用調皮在阮老師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也是不容易的,誰能高過大過她在阮老師心中的調皮的形象?那現在她耳朵被自己阿奶抓在手裡,多損形象啊!
“阿奶,彆揪耳朵了,你丟不丟人,在阮老師麵前,你要給我留幾分麵子!”花子鬱悶極了,阿奶今天這是咋了?怎麼剛拉開的手又抓上了?
“你要什麼麵子?”劉二婆扯著花子一個勁的走。
“誒,阿奶,你真討厭!陸老師再見!”花子隻能一邊走,一邊回過頭朝阮清?揮手再見。
“再見!”阮清?看著花子那搞怪的模樣搖了搖頭,那阿越會和這小家夥在一起玩還真是不可思議。說著,眼神又不自覺的飄向了遠處的阿越。
劉二婆停下腳步,朝阮清?喊道:“阮老師,辛苦了!”
阮清?愣了下,看向劉二婆,稍後微笑著點了點頭,“阿婆,再見!”
劉二婆腦海中忽閃過一絲東西,可惜卻沒有捉住,轉而捉著花子的手,碎碎念道:“惹禍精,看你把阿越嚇走了,看她以後還和不和你玩,再也不會給你做小裙子了”
“啊,不要,我要去跟阿越姐姐道歉。”花子皺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說道。
“那待會吃了晚飯,你自己去和阿越說吧…….”
“真的嗎?”
“你還想我給你道歉啊?”
“不過,我覺得阿越姐姐肯定也是覺得阮老師好看。”
“…….”
阮清?看著花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然後將視線飄向學校對麵的那間老屋子,想起剛看向他時,眼裡的疑惑、驚慌、還有臉上的那兩朵紅暈,山裡的女孩還真是純淨啊!阮清?不禁感慨:這樣的女孩現在可真是少見,漂亮又純淨。他越發想認識這個叫阿越的女孩,想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為什麼會如此純淨。
阮清?本以為明天會再見到阿越的,不想卻沒有見到,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見到,想著想著就拿起了畫筆在畫冊裡畫畫。不知不覺中,他的畫冊裡畫的都是她,有的是擔著竹籮的背影,有的是提著菜的背影,有的是背著蛇皮袋的背影…….但是她最喜歡的還是那天相見的那個她,就那樣羞澀的闖入他的眼中,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會因為看他看得滿臉通紅,粉嫩粉嫩的,麵若桃花大概說的就是她那樣的吧?
再見到阿越,是倆個星期後了。
阿越拿著蛇皮袋來到老校區,頭上還是滿頭大汗,朝劉木匠喊道:“阿叔,今天的木屑給我不?”
“阿越啊!”劉木匠剛做完活,坐在一旁掐著二郎腿,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茶,“跑那麼急乾什麼?陪阿叔喝杯茶先。”
“不啦!”阿越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道,“我還要急著回去繡花呢!”
“那麼辛苦乾什麼?”劉木匠往茶壺裡又添了點水,吐了口煙圈,說,“嫁給阿叔的兒子多好啊!”紅撲撲的臉蛋兒,一根□□花辮,跟著隨著阿越擦汗的動作,左右甩了起來,整個人靈動極了,甚是好看。劉木匠看著看著,心裡不由有些遺憾,砸吧砸吧嘴,他家兒子怎麼就對阿越沒有那種感情呢?
“阿叔,你彆開玩笑了!”阿越靠在門邊喘著氣。她真是不知道劉木匠怎麼就這麼喜歡逗她?嗯?大概是因為劉木匠不是月山溝的人,平日裡就他一個人在這兒做木匠,老婆孩子都不在身邊,有點兒孤獨。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逃了,再也不敢來劉木匠這裡了,劉木匠這張嘴真是要臊死個人了。
阮清?在二樓半躺在床上,忽聽到阿越的聲音,早就激動的從房間了走出來,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這會忽聽到劉木匠這麼說,心裡早就憋不住了,他潛意識裡覺得阿越已經是屬於他的了,怎麼還能被人說了去?蹬蹬噔地走下樓,跑到劉木匠工作的地方。
劉木匠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向阮清?,說道:“阿清啊,有事?”
阮清?停下腳步,心裡忽然唾棄起自己來,他真是太唐突了,怎麼會這麼莽撞呢?
“老師好!”阿越立馬站好,朝阮清?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