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願管你兩族鬥爭,但你勾結魔族,欲殺上神,擾亂六界,桁沭,將他的武功廢了,此事就此作罷。”
淮胥抬起頭來,一臉震驚地看著桁沭朝他走來,周身被桁沭意念緊鎖,竟是連逃跑都做不到。
他看著桁沭眼裡的冷意,自知事跡敗露,報仇無望,絕望地閉上了眼。
桁沭斷他經脈,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淮胥癱在地上,臉上極為痛苦。
“神魔兩族武功路數不同,強行借用融合,必遭反噬,你如今又吸取靈珠之力強行突破,反噬程度必損自身根基,屆時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真神救你,救鮫族靈珠,還不謝恩。”,桁沭語氣不善,身後鮫人感受到桁沭身上刻意散發的威壓,眼睜睜看著淮胥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不敢走上前來。
“多謝……真神。”,淮胥氣息微弱,費力睜眼,看了不遠處臉色微微發白的晞坻一眼。
“風懷,交給你了。”,晞坻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她交代了一句,又有些站不穩。
桁沭拂袖轉身,帶著晞坻離開東海。
這寒毒來勢凶猛,晞坻全力抵擋著它擴散,閉目養神。桁沭握著她的手一直沒鬆開,那隻手卻還是沒有溫度。
過了半個時辰,竟是一點效果沒有。
桁沭心裡有些急,看著她麵色蒼白,忍不住輕輕開口喚她,“晞坻。”
晞坻睜開眼,眉宇間滿是疲憊。
桁沭的真氣從手心源源不斷地傳給她,卻收效甚微。
“魔族的毒,想必冉箏有辦法。”,她的聲音有些啞,好像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桁沭點點頭,橫抱起她向外走去。
晞坻一驚,抬眼瞧他。
“彆動,躺好。”
他的懷裡溫暖,倒是緩解了一些痛苦,晞坻閉上眼,悶悶地嗯了一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桁沭抱著她一路來到九荒殿外,侍衛不認得他,但是卻是服侍過晞坻的,見他眉頭緊鎖,懷裡的人又氣息微弱,便回頭跑進了殿內。
“魔尊,魔尊……”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來,冉箏聞言回眸,“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那人沒來得及說話,桁沭便抱著晞坻進來。
屋裡還有一個人,一襲紫衣,明眸皓齒,她坐在冉箏對麵,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
冉箏也看了看他懷裡的人,挑了挑眉,“她怎麼了?”
“被你魔族的寒毒所傷。”,桁沭將晞坻放在軟榻上,解下外袍蓋住她,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嘴唇發紫,身上已經開始顫抖,桁沭擔心地握住她的手,竟是更涼了幾分。
冉箏有些玩味地瞧著他的動作,“桁沭上神倒是對她關心的緊。”
“堂堂魔尊也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神界。”,桁沭起身和他對視。
“那鮫人心裡怨恨太重,自己跪在這求我,我也不是絕情之人,自然要幫他。我可是親自刻了停戰書在千界山下,上神不要平白給人潑臟水。”
桁沭盯他半晌,“晞坻已將淮胥的武功儘數廢去。”
冉箏神色一凜,言下之意他也知道,若淮胥真的惹了什麼大事出來,他自然會受牽連,不過區區天罰,他也不怕就是了。
“扶她坐好。”,冉箏走上前來,坐在塌上,真氣將晞坻籠罩,她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足足一個時辰光芒才悉數散去,冉箏睜眼起身,拂袖而去,那紫衣女子也隨他一同離開。
晞坻麵色紅潤,身上也漸漸有了溫度,她睜眼發現自己靠在桁沭懷裡,而此處卻是冉箏的九荒殿。
“怎樣?好些了嗎?”,桁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晞坻抬起頭和他對視,撞進那雙如水的含笑眸子裡,躺在他懷裡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心跳,晞坻有一瞬間的慌亂。
桁沭瞧見她的樣子後笑了笑,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看樣子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