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寄回的信件越來越少,我能看得出來,有的時候,連落筆都是匆忙的。
直至一次,他最信任的那名少將,帶回了他的盔甲……自是送回將軍府中,而整整半年後我才知道這件事。然而那半年……他的信,雖然少,卻從未斷過……”
我看見她眼角有一滴清淚落下。
“我拽了一匹馬便奔向邊境。在他從前的軍帳外,看見了那個副將,手中拿著封信……見到我,他趕忙將信藏到後麵。
我如何猜不到,撥開他衝進帳裡,案上……案上……”
她似說不下去,伏在桌上抽泣。
我默默坐在她對麵,半晌,聽見她悶悶的說,“案上……有一疊信,都是他寫的……他們是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她伏在案上,肩膀微微顫抖,我拍了拍她,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如果你信我,或許你們可以再見一麵。”
她抬起頭,十分不相信的樣子,然而眼神中,更多的卻是希望,“真的麼?”
“嗯,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不許和彆人說。”
她淚眼婆娑的瞧著我,“真的可以麼?還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現在坐在這好好想一想,見到他之後你要說什麼,你們隻有半個時辰,莫要浪費時間。”
我能感覺到她的激動,眸中似乎也有了光彩。
我起身走向後院,默默歎息著,又一個癡情人……
蒼煙站在院內,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你真的要幫她?”
我抬起頭,她可以望向他戍的邊境,我呢?我又可以望向哪呢?
我聽見蒼煙的歎息,“我來,莫要傷了你。”
我愣一愣,笑開,他倒也是個性情中人。以我的修為,要布陣施法連接冥界與人間,實在有些難了,
那天晚上,蒼煙結陣做法,我沒去看,隻是後來聽說她一劍抹了自己的脖子,陪著他轉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