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衣角隨風飄遠,蒼涼得像秋末的原野。
寧淮站在石階之上毫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她的嫁衣火紅,上繡著雛鳥形狀的金線,寧燁的衣服是黑色,上也用同樣的金線繡著另一隻鴛鴦,一隻鴛鴦隻有一翼,兩隻攙在一起才能飛翔,這時眾人才注意到,原來這兩位才是正主。”
“那吳啟也太可憐了。”
“是啊是啊。”
我聽著眾人議論,跟著點點頭。
“那吳啟不是什麼好人。”,蒼煙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沒等我問,宋叔便又講了起來。
“這吳啟是個無惡不作的紈絝,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害了多少人,隻因身旁有一門客給他出謀劃策,才能騙取這份婚約取得他父皇的信任。也因為這門客給他出的招數,攪得國家內部根基不穩,才如此輕易被寧燁一舉拿下。”
“那個門客不會是寧燁派過去的臥底吧。”,我道。
“老板聰慧,確實如此。”,宋叔聽到了我的話,一拍驚堂木,向我看來。
“那,寧淮和寧燁後來怎麼樣了?”,我問道。
“當朝皇帝知道他倆的感情自然是震怒,卻因寧燁是太子,此次收複鄰國之事又辦的如此漂亮,隻罰他閉門思過。
皇帝給了他兩個選擇,留下來當他的太子,留寧淮一命回她的封地去,或者,他倆一起死。
可是被遣送回封地後不久,寧淮便死於時疫。
說是時疫,其實就是那皇帝暗下毒手,為了繼承人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
茗殊閣裡又是一片唏噓。
我也是意難平,“怎會如此……”
“現在天下是他父親的,他們無力回天,寧燁定是想等他當上皇帝保護寧淮的。”我碰了碰蒼煙,“你說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他沒做到。”,蒼煙語氣不對,似是有些埋怨的意思,我愣了愣,聽個故事罷了,他怎麼如此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