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寧淮的樣貌如何?”
宋叔想了想,“史書上記載的是,寧朝有公主名淮,圓眼如杏,薄唇如葉,眉目靈動卻又孤傲清冷,不常示眾人,而生平大事隻有那一件。”
我想了想,“那寧燁呢?”
宋叔笑了笑,“有關這寧燁的事跡可就多了,三歲習文五歲習武,是從出生既定的下一任皇帝,八歲時在皇帝壽宴上以當日歌舞作詩一首引起轟動……”
“好好好,說重點,長什麼樣,為人如何。”,見宋叔起了說書的範兒,這一開始便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我打住了他。
“此人薄唇鳳眼,據說是與其父,也就是當時的皇帝八分相似,又有其母寧朝第一美人的柔美,為人做事頗淩厲,說一是一的性子,畢竟是按未來皇帝培養的,也說得過去。可算是當時無數王公貴族女子的夢中之人。”
薄唇鳳眼,那不就是千夜的樣子,做事淩厲,倒也像他。
如此一切便都說得通了,從一開始他在屋頂找到我,到執意留在茗殊閣……倒也是個癡情的人,我心思微動。
“那,宋叔,寧燁當了皇帝之後如何……”
“寧朝,皇燁,初時不朝,國萎靡,後數年奮發,一舉並納周遭數國,一時疆域遼闊史無人能及,但這寧燁一生未有子嗣,死後將皇位傳給了他唯一在世的弟弟,他這個弟弟不是做皇帝的料,未及三年,寧朝覆滅。”
我看向洛子殊,他麵容冷清,薄唇微抿,我知道他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既如此,知他不會傷你便好,看你在人間過得不錯,以後想留下也隨你。”,洛子殊一番話也不帶什麼情緒,我一時不知該做何回應。
他對我的保護,對我的好,皆是因為我作為一枚玉玨在他身邊待了這些年的習慣,以及他點化我位列仙籍的責任,他這樣聰明,不可能瞧不出來茗殊閣三個字的含義,隻是早已知曉,因我未提起也不好回絕罷了。其實我和那鳳族公主,又有什麼區彆呢?
想著想著我不自知地便流下淚來。
“珩佩,怎麼了?”
洛子殊有些焦急錯愕地拽住我,“千夜傷到你了?有哪裡不舒服?”
我回過神來,呆滯地回望他,眼角還掛著淚,搖搖頭。
我感覺到他握住我的手中傳來真氣,順著我的經脈行過一圈,檢查到沒有受傷,那份焦急才淡下去。
洛子殊抬手將我眼角的淚擦掉,“還是你不想留在這裡,想回去?”
“不,我留下。”,我打斷他的話,他的溫柔是那種無論誰在他身邊都會陷進去的溫柔,我隻有躲,躲的遠遠的,才能慢慢淡化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