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燁抱著寧淮的屍體,跪在那整整一天一夜,後來的暗衛將父皇的禦旨和玉璽一並給寧燁送了過來。
我看著心疼,想去扶起他,可雙手穿過了他的身體,恍然發覺自己是在夢中,什麼也做不了。
父皇駕崩,寧燁抱著寧淮的屍體,帶著聖旨和玉璽回宮主持政務。
寧燁以皇後的身份為寧淮下葬,全國上下一片嘩然。
寧燁雷厲風行處理了幾場事故,平衡朝中勢力,減負稅改立法,很快百姓便擁護起了這個新皇。
也有大臣看他無妃無嬪,唯一的皇後也已經去世,想著把自己女兒塞進宮裡鞏固勢力,卻落得個或是流放或是抄家的下場。幾次下來,也沒人再敢提納妃,入主後宮之事了。
我走馬燈般看著寧燁做皇帝的這幾年,然後生病,死去。
寧朝大盛,百姓夜不閉戶,周邊各小國紛紛前來進貢請求庇佑,一時風光無限。
“阿淮,阿淮……”
千夜的聲音響起。
“看到了嗎阿淮,我們的國家,本該是我們一起治理的國家。”
我從夢裡醒過來,在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裡,我努力睜眼去瞧他,淚水卻先一步模糊了我的眼睛。
“哭什麼?這麼想我?”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重重點頭,將臉埋在他胸膛,把鼻涕和淚水全蹭在他衣領上。
這個夢應該是千夜搞的鬼,惹我的眼淚來了。
千夜捧起我的臉,逼得我直視他,我哭的眼睛疼,想必很醜。
他的吻落在我額頭,“魔界有蒼煙在,我放心得很,咱倆聚少離多,我要多陪陪我的阿淮了。”
我也回抱他,懸著的心總算有了著落,像漂泊的遊子找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