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棋燈知道免不了這一遭,就坦然地跟個吉祥物似的由著waningmoon他們觀瞻。
後來荊棋燈的注意力被彆的吸引,也就不在意腦袋上麵的彩燈了。
“這個房間的走線跟床不太合適,為了充電方便床挪到這邊後就離陽台近了,秦執在這邊單獨安了窗簾,擔心陽光把床品曬褪色或是嫌陽光刺眼的時候可以把這個小窗簾拉上。”高薪給荊棋燈演示了一下,窗簾選了雙層薄紗的質地,不會遮擋整間房間的光線。
荊棋燈摸了摸窗簾,窗簾掛得很平整,看得出是被人細心整理過的。
窗簾底層是水藍色的襯,上麵還有細碎的星星點綴,上層是奶白色的輕紗,像是夏日的奶油冰淇淋。
“謝謝,我很喜歡。”荊棋燈說完看向秦執,真心地說:“辛苦了。”
秦執有些不自在,掛個窗簾又不是什麼難事,用不著這麼客氣:“不辛苦,我個子最高,不用站凳子。”
荊棋燈彎彎眼,“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杜安安在一旁觀察了半天自己的新室友,可算得著機會上前自我介紹:“以後咱倆就是室友了,多多關照。我睡覺不打呼嚕不磨牙,但他們都說我話多,我會儘量控製自己的。這屋子裡的東西隨便用,我沒什麼特彆的習慣,你要是有潔癖或者其他的生活習慣跟我說就行。”
杜安安三兩下把衣櫃門和抽屜都打開,介紹道:“共用的衣帽間一般用來放活動用的衣服,咱們自己的都還是在各自的房間裡。這衣櫃挺大的,隻不過是連在一起的,咱倆各一半。”
荊棋燈看著整麵牆一般大的衣櫃,心說黑糖真是舍得花錢,點點頭應下:“好。”
肖檸作為隊長,招呼幾個人往外走,說:“大家彆圍在這裡了,讓荊哥先收拾行李。”
荊棋燈比他們四個都要大,作為隊長的肖檸也還比荊棋燈小一歲,這個哥倒也沒叫錯。
幾人下樓,留給荊棋燈自己適應的空間。
到樓下的時候,杜安安小聲感歎:“他可真好看。”
峰洄也說:“打歌舞台一圖萬轉可不是說著玩的,而且他現在是素顏,等到化上舞台妝能更漂亮。”
肖檸這個寡言少語的也說:“難怪allstar要推那麼多他的CP,可惜隊友帶不動,荊哥自己拖飛機。”
秦執看過來,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隻乾巴巴地提醒一句:“咱們團不搞CP。”
峰洄說:“你不懂,那是咱們幾個沒火花,不然官方再不營銷,粉絲也能暗戳戳嗑生嗑死。CP是門玄學,要看造化的。而且我們又不是要跟拉著他炒CP,隻是欣賞美。”
他又反問秦執:“你不覺得他很美嗎?尤其還帶著脆弱的易碎感,看著就讓人心軟了。”
秦執無語:“你是吞了多少本瑪麗蘇小說……”說完就梗著脖子轉過身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不開心。
杜安安思維又跳到彆處,問:“中午怎麼吃?來新人了,不得慶祝一下?”
經紀人慈祥地看過來,瞬間戳破杜安安的心思,殘忍道:“彆想出去吃了,我給你們訂餐。”
然後又對肖檸說:“問問你荊哥有沒有忌口和過敏的東西,等月月他們來,人手掌握一份。”
荊棋燈要歸置的東西不多,把床鋪好被套枕□□好後就開始收拾衣服。
他帶來的衣服也沒幾件,除了現在這個時節穿的羽絨棉服,行李箱裡除了幾件春秋裝,就都是夏天的衣服褲子。鞋子跟其他人比起來也很少,換彆人看,根本不會相信這是一個愛豆的全部私服。
荊棋燈收拾完沒著急下樓,他在房間的陽台站了一會兒,能看到樓下院內的花壇。
現在剛二月份,再有幾天就是立春,可天還是冷的。秦執不知為什麼出了屋,自顧自地往院中走。
荊棋燈看得好奇,院中兩側種著玉蘭花樹,已經冒花骨朵兒了。玉蘭花樹再往裡側走,便是兩排桃樹,也不知道是賞花還是結果的。
道路兩側樹下的積雪未清,還帶著不沾塵灰的白。隻見秦執在一旁駐足半晌,突然抬腳上前,在那一片白上按下了第一個腳印。
荊棋燈以為他還要往裡麵走,可秦執已經收回了腳步,轉身往回來了。
荊棋燈失笑,這冷麵帥哥竟還是個小孩子心性。
他不再看,關門下樓。
waningmoon的幾人正拿著手機擺弄著,要不是經紀人高薪還站在一邊,荊棋燈都要以為自己誤入手遊比賽的訓練基地了。
“荊哥。”肖檸招呼道:“這客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