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少年傲氣,秦執牛逼!】
杜安安反應了一會兒笑出聲:“哈哈哈哈秦執我們這麼快就勢不兩立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嗝!”
秦執臉色越來越黑,評論區的這些話像是化作了實質要蹦到眼前。
“所以,我想知道,你和落落真的不和嗎?”高薪說:“如果放在往常,你要是和新人磁場不合,大不了以後避免有更多的台前互動,我們也會尊重你們的個人意願。”
“但是……”高薪話音一轉,說:“現在盯著你們的人太多,已經有了被造輿論的苗頭,堵不如疏,公司還是希望能從源頭解決問題。”
秦執問:“你的意思,我是源頭?”
高薪無奈一笑:“秦執,彆賭氣,哥沒有批評你的意思。人與人的關係就是很奇妙,要有合適的時機和際遇才能互相走近。你和落落沒有共同經曆的過去,沒有可以一起回憶的話題,沒有頻繁相處的場合,你倆還沒有熟起來,很正常。”
秦執這頭順毛驢的彆扭勁被哄下去,他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聞言說:“我知道,換位思考,我要是他,也不會喜歡我這樣的人,我不能跟他一起練舞,不能當一個總能逗他開心的室友,不能成為隊長那樣的主心骨。我脾氣不好,他是個需要彆人主動靠近才能熟起來的性格,沒能像其他人一樣給新加入的成員春天般的溫暖,是我不好。”
杜安安驚奇地看向他:“秦執,你是被奪舍了嗎?”
峰洄也說:“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我都要感歎好茶好茶了。”
肖檸頂著秦執看向這倆活寶的死亡視線,輕咳一聲:“那什麼,峰洄,安安,咱們先回去。”
峰洄和杜安安鬨歸鬨,大事上還是很有分寸的,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們在場不合適。
辦公室裡隻剩下高薪和秦執。
高薪問:“剛才你說的那一段話,是真心的嗎?”
秦執嗤了一聲,說:“當然不是。”
高薪鬆口氣:“幸好不是,不然我也真要懷疑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秦執:“高哥,這句貌似現在也不是什麼好話。”
高薪失笑:“你這脾氣,在人家麵前收著點。而且你現在是唯一一個看見過他狼狽樣子的隊友,有這個因素在,他對你可能也會有些雛鳥情節,某種程度上,是你救了他,你能毫不猶豫地替他出頭,他能完全放心地被你保護,這說明你們現在的陌生和疏遠都不涉及根本上的問題。”
高薪耐心地開解道:“你們是一條路上的人,是要在舞台上相依為命的人,是會再創造很多很多夢的人。與人相處中的小彆扭和誤解不該成為你們相互走近的阻礙,更何況,你們又不是真有多敵對的情緒,先他一步放下一點驕傲,也不會影響你的獨立人格,對不對?”
秦執晃神,距離荊棋燈暈倒也不過幾個小時,他沒有等到荊棋燈醒過來就回了公司,就是不知道怎麼在兩人獨處時麵對。
他會覺得尷尬,沒有話說,甚至擔心自己沉溺在安全通道裡刹那分秒的靜謐。
不過才幾個小時,現在又在經紀人的話中提起,他和荊棋燈又變成了疏遠陌生、有些格格不入的磨合期隊友,這明明也是他們幾日以來的常態。
可秦執心裡疑惑,他為什麼會有些悵然若失的不舍?
高薪還在等秦執的答案。
秦執盯著高薪老父親般的殷殷目光,回神道:“我試試。”
三天後,waningmoon團綜《閒來無趣》正片正式上線,每周更新一期,熱度持續攀升。
二月下旬組合受邀參加一線雜誌4月刊的封麵拍攝,外加內頁采訪,這也是waningmoon閉關期間唯一的外出通告。
進棚的時候,正好撞見allstar從另一個棚裡出來,故人相見分外眼紅,前隊長何甘看了荊棋燈一眼,又看看隊裡的高子滿的眼色,沒吭聲,倒是洛延嗤了一聲,撇撇嘴,趾高氣揚地走了,allstar隊裡另外兩人跟耗子見貓似的麻溜閃了,留下waningmoon幾人莫名其妙。
荊棋燈全程沒什麼反應,隻有秦執注意到,荊棋燈在高子滿走過來的時候,手指不受控地顫了一下。
秦執盯著allstar離開的保姆車看半晌,眼底神色莫名。
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的荊棋燈依舊有些受不了剛開春的寒風,他低聲說:“走吧。”
秦執低頭看他,打頭進了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