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和和月伊對視一笑。月伊說道:禎和,等宴會結束,你來找我,我有事和你說。“好。”禎和回道。禎和隻顧著和月伊談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抹鵝黃色時不時的看向她。
禎和:“月伊姐姐,我怎麼感覺有人一直看我。”禎和抬頭,看了看四周,“好奇怪啊,也沒人啊。”月伊抬頭看了看,道:“今日人多,可能感覺錯了。”禎和點點頭。
貴女都到齊了,宴會正式開始,正殿內有不少進士為官家呈上詩作,多是歌頌帝王偉業,聽起來無甚意思。其中有幾位受邀的官家子弟也趁機諂媚,禎和心想:“這般阿諛奉承之人如何入得了朝堂,京中子弟多靡廢,若不是祖上護佑,哪來的今日的富貴。”
禎和興致乏乏,想找個借口出去走走,這時,正殿內一個聲音響起,“草民不這般認為。”此人聲音鏗鏘有力,猶如玉石之聲。禎和尋聲看向屏風處,此人麵若冠玉,英俊瀟灑,氣質不凡。
官家:“哦?探花郎有何高見啊?”
探花郎:“草民拜見陛下。”
官家:“平身。”
探花郎:“陛下所說蝗災、旱災、水災一事,草民有不同見解,但所言恐怕冒犯天威。”
官家:“無事,今日瓊林宴,爾等皆可暢所欲言。”
探花郎:“謝陛下。草民認為,民間災害連連,是因循守舊,人事不休的結果,僅靠朝廷賑災,減輕賦稅並不能解決根本。”
官家:“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探花郎:“蔡襄曾奏言,不顓聽斷,不攬威權,使號令不信於人,恩澤不及於下,此陛下之失也。草民亦認為,陛下應自我反省,更加勤政務實,樹立朝堂威信。”
此話一出,大殿內瞬間無聲,大臣皆瑟瑟發抖,禎和也心中一緊,“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和陛下說話。”
官家麵色不善:“你的意思是,天下百姓罹難,皆是朕的過錯?”
探花郎跪地:“草民不敢,草民隻希望陛下能親賢臣,日常省身,時常責己,不唯奸佞諂媚之言,方能令天下百姓信服。”
官家看著席下之人,不怒反笑:“好一個直言善諫,好一個忠言逆耳。來人,賞。”
宮內內監:賞,盛家探花郎盛懷宇黃金百兩。
偏殿內的禎也和鬆了一口氣,再看向這個盛家探花郎,心中不由得敬佩,心想:滿東京勳貴子弟竟無一人比得上。月伊看著禎和發呆的樣子,笑著說,“你不是是看上這個探花郎了吧。”
禎和臉色緋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