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生活,沒有白天晚上之分,餓了吃,困了就睡。
陰間作息的薑絮,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消耗太多,之前這個點,是她最生龍活虎的時間,今天居然一反常態的打了好幾個哈欠。
江野要把主臥讓出來給薑絮睡,他覺得主臥向陽,地方也大,薑絮能睡得舒服。次臥跟個樣板間似的,她會嫌棄。
薑絮卻不想喧賓奪主,她現在是借住,沒那麼多要求。
席夢思能睡,鐵架床她也不挑剔。
最後,臥室如何分配的問題還是以薑絮的堅持而告終。
害怕薑絮會睡得不舒服,江野把他媽給他拿來的多餘棉被也鋪在了床上。
在軟乎乎的床上,薑絮沒有想象中會經曆的失眠,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可憐江野,擔心她會不適應,在客廳沙發上坐到十二點,看這麼長時間屋裡燈沒有亮,人也沒有出來,才放心回到房間睡覺。
睡到半夜,薑絮感覺又渴又冷,習慣性的往桌子上摸水杯。
摸了兩圈沒有找到水杯,她也放棄了。
抱著手臂,蜷著腿,把自己縮到被子裡繼續睡。
知道薑絮以往起床時間都不早,江野特意等到十點才做早飯。
他飯已經做好了,還沒有聽見薑絮房間裡有起床的聲音。
左等又等,鍋裡的飯都要沒有熱氣了,早飯也變成午餐。
江野走到薑絮門口,敲了敲門。
沒有得到裡麵的回應。
“薑絮,醒了嗎?”
“做好飯了,先吃飯吧,困得話一會兒再睡?”
接連沒有響應,江野又加大敲門的聲音。
睡得再沉,也應該聽見了。
“薑絮,薑絮,我進去了,真進去了。”
打開門,江野就看到被子鼓起一個包,走進看,隻有頭頂在外麵,薑絮整個人都縮到了被子裡麵。
“薑絮,醒醒,吃飯啦。”
剛才薑絮也聽到江野的聲音了,他敲門她也回應了,隻不過聲音太小,沒有被聽見罷了。
伸出頭,努力睜開眼睛“我不吃了,你先吃吧。”說完想繼續閉眼睡覺。
看到薑絮的臉紅的厲害,江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摸不知道,一摸把他燙了一跳。
趕快拿來溫度計,一量三十八度九。
“薑絮,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已經被燒迷糊的薑絮,聽見醫院兩個字,還是生理性排斥。
“不去,不去醫院。”說完要蒙頭繼續睡。
特殊時期,把薑絮送到醫院江野也不放心,害怕本來隻是普通感冒,去了醫院又傳染上其它。
找到退燒要讓薑絮吃下,江野又拿了一個抗原給薑絮試試。
吃完藥已經躺下的薑絮,感覺到鼻子被插進了什麼東西,想睜眼看抬手擋卻沒有力氣,好在沒感覺疼,就任由他去了。
做完等待結果的過程中,江野拿來酒精和棉棒,給薑絮進行擦拭降溫。
聽到看抗原結果的鬨鈴響起,江野吞了一大口口水,才拿起桌子的抗原看。
映入眼簾的一道杠,江野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一點。
擔心自己看的不清楚,他還特意跑到陽台光線好的地方,反複確認是不是一條杠。
一個多小時,薑絮臉上的紅漸漸褪去。
時刻關注的江野,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了,又拿出體溫計,三十六度九,終於正常了。
薑絮睡了一下午,江野就在床邊陪了一下午,除了中間去了一趟廁所,剩餘時間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唯恐薑絮再有什麼。
睡飽的薑絮,悠悠的睜開眼睛。
還沒看清周圍情況,江野的臉徑直出現在她麵前。
“醒了,還有沒有那不舒服。”
腦子還未徹底清醒,有點斷片的薑絮聽見詢問,眼珠子動了動,機械的搖了搖頭。
盯著江野的臉看了看,隱約想起發生了什麼事,一張嘴沒說出來話,隻覺得嗓子乾嘴巴苦。
看薑絮撐起身子要起來,江野把枕頭立起來,讓她靠著。
接著倒了一杯水給薑絮:“現在感覺怎麼樣?你發燒了,可把我嚇死了。”
喝完水,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的薑絮:“發燒?”
接過她手裡的被子“嗯,三十九度多。”
薑絮突然捂著嘴衝江野擺手“那你快離我遠一點兒。”
又看到他沒戴口罩的臉,本來已經好的薑絮,又覺得腦袋懵懵的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她發燒,靠她那麼近乾嗎?
看著薑絮一副讓他快點離她遠一點的動作,江野把她擋著的手拿下來。
“沒事,我剛才給你做過抗原了,就普通發燒,可能是昨天著涼了,彆擔心。”
還是不放心的薑絮,一臉懷疑的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