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此時正在魔法部進行交接,驟然發覺自己布置在紐蒙迦德城堡的禁製被觸動,當下顧不得許多,直接幻影移形到紐蒙迦德城堡。
“蓋爾!發生什麼了!?”鄧布利多衝向格林德沃所在的房間,聲音急促。
“哼,怎麼?我們魔法界的救世主、大忙人終於擠出時間來了?”格林德沃回過頭熱嘲冷諷:“我想你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鄧布利多見他安然無恙,便鬆了口氣,走到他旁邊一起看向窗外,語氣溫和:“蓋爾——梅林的胡子啊!這是什麼!?”
格林德沃嗤笑,沒好氣地說:“如你所見,我正打算散散步,就發現城堡上麵出現了這個鬼東西。”
就在這時,巨劍崩散消失,光球也隨之破碎,凝聚為一對如同由火焰構成的雙翼。這對焰翼像鳥一樣舒展,不過瞬息便消失無蹤。
“蓋爾,你覺得那會是什麼?”鄧布利多下意識握緊了魔杖,語氣有些凝重。
“我不知道。”格林德沃慢慢地說,他的眼神深處潛藏著濃濃的忌憚與擔憂:“你應該也感受到了那柄劍上傳來的威壓……阿爾,恐怕魔法界會有大麻煩了。”
英國倫敦 魔法部
【梅林的胡子啊——有誰能來救救我!】
這絕對是魔法部自格林德沃倒/台之後最茫然無助的一天。
魔法部的地下八樓此刻麵目全非,昔日金碧輝煌的大廳現在隻剩斷壁殘垣。魔法兄弟噴泉群像、建築裡的鋼筋、升降梯的鋼索絞盤……甚至壁爐上的銅把手!它們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化為金屬水流,在大廳裡如蛇般疾速攀升。所有的壁爐都被封住了,升降梯也被截斷封鎖。而他們這些不幸滯留在這裡的巫師——雙目呆滯如提線木偶,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神誌卻異常清醒。
除了一個人——那個利用門鑰匙或者幻影移形出現在這裡的黑巫師!
諾瑪·奧斯汀滿心絕望地看著那個黑巫師走近。
【不不不——求你彆殺我!】
那個黑巫師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自走向她身旁的升降梯。
“嘖——八樓,真麻煩。”她聽見他說,語氣是有些不耐的冷淡。
麻煩?什麼麻煩?是指我可能看見了他的臉所以要殺掉我很麻煩嗎?!
雇員小姐心跳如擂。
黑巫師似乎察覺到了,偏頭向她這邊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睛正好對上。諾瑪·奧斯汀驚訝地發現這個黑巫師竟然有張好看到雌/雄/莫/辨的臉。
“黑巫師”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又回過頭去,右手向上抬起,猛地做出拽著物體往下拉的動作。
“轟隆——”一聲巨響,升降梯塌了,天花板開出通往七樓的空洞。
一片嘈雜中,她聽見黑巫師自言自語:“樓上是個什麼部門來著?想不起來……管他呢,反正打出去就完事了。”
折射冰冷光芒的金屬洋流簇擁在他周圍,將他推上位於七樓的魔法體育運動司。
就在這時,雇員小姐眼前一黑,直接失去意識,軟倒在地。直到從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她都還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作為被疑似“改良過的奪魂咒”控製了的受害者,諾瑪·奧斯汀老老實實地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作為觀察,以確保身體裡沒有魔咒殘餘影響。直到出院之後她才從同事口中得知了自己暈倒之後的事情。
那名黑巫師一路從地下八層拆到地麵,期間遇到的傲羅和普通雇員也全部被他控製,無一幸免。他最後是大大方方地從廢棄紅色電話亭裡出去的!
當時正是早高峰時間,礙於《保/密/法》,匆匆趕來的鄧布利多先生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巫師揚長而去。
不過好在有不少人都記得那個黑巫師的臉,現在他已經被巫師國/際/通/緝了。不過鄧布利多先生覺得他也可能是使用了變形術或者複方湯劑,畢竟就目前看,他掌握著極其高深的變形術和奪魂咒。
哦,對了,大廳裡被毀掉的魔法兄弟噴泉群像也無法用魔咒恢複,隻能重新請人鑄造。
“諾瑪,你真倒黴。”同事麗芙·麥卡倫八卦完後,滿是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建議你多喝點菖蒲茶,萬一能帶來好運呢?”
她是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算半個麻瓜通,當然知道這隻不過是麻瓜小女孩之間流行的“草藥魔法”。
但諾瑪歎了口氣:“但願它有用吧。”
時間轉回到七天前。
鄧布利多鐵青著臉,隻見那個從電話亭裡上來的年輕人狡黠地朝自己笑了笑,轉身便消失在了人海裡。
而他緊握著魔杖,卻因為周圍來去匆匆的麻瓜而沒辦法抓人。這讓他再次發自內心地痛恨《保/密/法》。
一天之內……同一個時間段……三個相距甚遠的地點同時發生讓他不得不趕過去的重大事件。如果不是因為蓋爾早就跟自己協商好了,他甚至會覺得這會不會是蓋爾策劃出來的越/獄劇本。
上衣內袋裡的懷表嗡嗡作響,鄧布利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鎮定,阿不思。他告訴自己,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戰爭結束了,霍格沃茨又可以正常地開學了。
分院儀式
“那麼——格蘭芬多!”沉默了整整五分半鐘的分院帽終於扯著嗓子宣布了米勒娃·麥格的歸屬,格蘭芬多學院的長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女孩的臉有些發燙,她悄悄鬆了一口氣,墨綠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起身向格蘭芬多長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