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科羅明白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敢再拿出金級造物了。他發出“嗬嗬”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問她們想怎麼樣。
莫湖也不藏著掖著,喚出萬物漂浮在空中:“萬物,給他翻譯我的話。”
“金級造物、城邦幣、通行證……你通通拿出來,我們就放了你。”
“你們這是搶劫!”奧科羅怒道。
顧螢放下珠絲沉沙炮,看著他眼睛,模仿他的語氣說:“小老頭銳氣很重嘛,不過現在,你沒有質疑我們的能力。”
奧科羅差點把輪椅拍碎。
他閉目許久,終於接受現實,自暴自棄地解下手腕上的光腦拋給她們。
“這裡有一部分城邦幣,你們拿去零花吧。”
莫湖接住光腦,沒說什麼,靜靜地等他拿彆的東西。
“拿紙、筆來。”奧科羅說。
林聆夏在群聊裡接到莫湖的語音,從樓上把筆紙送下來,站門口好奇地張望著。
奧科羅忿忿不平地在紙上勾畫出框架,寫上“通行證,奧科羅特許”幾個字。
“就這樣?”陸橘問。
“你最好不是在敷衍我們。”顧螢手中的珠絲沉沙炮已經對準他的頭。
奧科羅打個冷戰,解釋:“通行證就是這樣的!在上麵填上你們的名字就行!”
“那麼,城邦和執行者怎麼判斷通行證是我們自己畫的還是貴族批的呢?”莫湖托著下巴問。
奧科羅被拆穿,氣急敗壞地說:“我還沒畫完!”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枚印章,指尖壓住印章尾部蓋在紙上,奧科羅大公爵的名字以及家族紋章出現在通行證上。
顧螢也不跟他計較,命令道:“再寫二十張。”
“二十張!”奧科羅對上她的眼神和珠絲沉沙炮,不敢多說什麼,認命地寫通行證。
等到所有通行證都到莫湖手裡,奧科羅才抬起頭,試圖討價還價。
莫湖點點頭:“寫得不錯。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不放你回去,也沒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奧科羅:……
今天他的造物們勢必不能幸免於難了。
他恨恨地將戒指、眼鏡、披風、項鏈甚至是白色絲襪,都摘下來脫下來交給她們。
顧螢嫌惡地拿過來除了絲襪的東西。陸橘後退半步,拒絕接受絲襪。
莫湖:“說說吧,怎麼用?”
奧科羅無暇顧及她們的態度,肉痛地說:“戒指是‘鯨浮艙戒’,可以容納6-8人;眼鏡是‘超級視線’,可以切換至已連接設備的視角;披風名叫‘無視審判披風’,作用如名字;項鏈是‘超級嗅覺’;絲襪是……”
他看向孤零零扔在地上的絲襪,停頓:“不說了,反正你們也不用。”
顧螢的炮口還在他頭頂若即若離:“藏私了吧。”
奧科羅急了:“沒有!我真沒有!我不要命了嗎?就這些,我在自己城堡裝那麼多零碎乾什麼!”
他還要繼續分辯,表明自己的無辜。顧螢拎住他領子,一把扔進扭曲的時空。
奧科羅摔在宴會廳的地板上,連輪椅都沒帶回來。
萬物的工作人員已經和旅客們離開,仆人們在無頭蒼蠅似的亂轉。
見到奧科羅大公爵,仆人蜂擁而上,圍住他檢查。他鐵青著臉,與人群外的執行者對視。
“堂堂奧科羅大公爵,怎麼連兩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落得如此狼狽。”執行者拉赫爾奚落他。
奧科羅威嚴地被攙扶起來,他調整表情說:“對付她們不重要,重要的是揣摩那一位的意誌。拉赫爾大人作為執行者,不會不清楚吧?”
“不清楚,執行者的職責從來沒有這一項。”拉赫爾沒有看他,傲然離開。
奧科羅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背影。
執行者的確不必揣摩“造物主”的意誌,因為他們受命維護城邦的法則,本身就是“造物主”意誌的延伸。
不過,他們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奧科羅陰狠地笑起來。
公寓樓。
顧螢她們帶著零零碎碎回到五樓。
萬物已經將奧科羅的光腦破解,她們修改密碼後,翻翻裡麵的城邦幣。
“這幾個零?我眼睛有點花。”陸橘呆呆地看著那串金額。
“好像是八九個吧……”林聆夏瞠目結舌地數了數說。
奧科羅說這是零花錢?
可惡,被他裝到了。
“發了啊。”顧螢小聲說。
她們可以體驗城內的正常生活了,這感覺還有些不真實。
顧螢再度看向那二十張通行證。證件雖然簡單,卻與萬物搜索出的通行證圖片相符,也許奧科羅沒有耍花招。
這次沒有帶回物資,她們商量著,明後天就嘗試一下用通行證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