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話，你在笑什麼？”蕭沉舟一把掐住他的脖頸，咬牙切齒道。

“馬呢？”徐長青反問。

“你說飛雲?”蕭沉舟露出一抹殘忍的笑“老了無用的東西自然不能留著”

徐長青的眸子漸漸沉下去，他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人，像是看一件死物。

隻不過一瞬，他眼中的死氣瞬間消失，快得讓蕭沉舟以為剛剛是自己眼花了。

“你把它殺了”

“嗬！你以為你在用什麼身份和我說話?蕭沉舟捏住他脖頸的手緊了緊。

徐長青為自己多災多難的脖子默哀了三秒鐘。

“那少年我見過，鮮嫩可口，家主昨日可玩得儘興?”

蕭沉舟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想到昨日掀開被子，抱著人啃了一口才發現不對勁，天太黑，他又喝了些酒。

意識到自己被戲耍後，他徹底被惹怒了，給對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下令杖斃。

徐長青低笑一聲“可我聽說他被處死了，該不是被你玩死的，怕丟人，所以找了個借口……”

“閉嘴！”蕭沉舟怒不可遏，腦子已經徹底被憤怒取代，他抬起腳一把將人踹飛出去。

“咳咳咳！”徐長青捂著胸口，將嘴裡的腥甜咽了回去，他看著蕭沉舟，一字一頓道

“十五年前，我就應該讓你淹死在荷花池裡”

十五年前，那個寒冷的冬夜，五歲的蕭沉舟被人扔進荷花池中，吸滿水的衣服，拉著他往池底沉去。

月光下，幾個少年看著已經沒有動靜的湖麵，這才嘻嘻哈哈的跑遠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永遠留在這小小的深塘中，一隻手將他從黃泉中重新拉回人間。

蕭沉舟沉浸在遙遠的記憶中，他看著徐長青，卻發現對方眼中早已沒了任何情意。

“滾！”

他背過身，壓抑著洶湧的情緒，故作鎮定道

“離開這，永遠彆讓我看見你”

徐長青嗤笑一聲，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艱難的起身朝外走去。

蕭沉舟看他雖緩慢，但異常堅定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也從未見他回頭看一眼，他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恐慌，那個隻要他回頭就能看見的人，以後再也不見了。

徐長青跌跌撞撞的回了住處，房間一個人都沒有，他踢掉鞋子，開始蒙頭睡覺。

進書房的那刻，係統就一直提醒他要保持人設，但他對於那些符合人設的台詞，完全無視。

那一腳原本不至於傷他太深，可加上係統的懲罰，立時變得難熬起來，現在他頭疼得恨不得昏死過去。

…………

“雖家主讓你離開，可賣身契還在府裡，你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我總不會太過苛責你，意州的莊子新設了馴馬場，你便去那邊待著吧”

“多謝陳管事，若是無事，我明早就出發”

徐長青朝陳管家行禮道謝，這個結果雖沒有完全如他的意，但是能離開這也是好的。

“先彆謝我，這般安排也是因為仗著主子沒明說，我便大著膽子做這個主，若是那天他想起這事，又要重新發落你，那我也愛莫能助”

“這是自然，這已經是幫了我極大的忙了，以後有事，我自會擔著”

“劉管事為他侄子之事，已經記恨你了，你路上小心些”

徐長青為免夜長夢多，便打算先把事落實了再說，早早啟程也省的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