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路川出了門,他才起床,熟門熟路的摸進對方房間,鑰匙還在,U盤也在,他拿起東西去了網吧。
果然,裡麵的視頻多了一個,點開後發現什麼也看不見,隻有聲音。
五六分鐘的視頻,都是哭聲,一個少年絕望而痛苦的啜泣聲,期間夾雜著模糊的求饒聲。
徐長青聽得頭皮發麻,感覺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感覺有點奇怪,明明自己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才對。
他神色凝重的下了機,已經沒有在外閒逛的心情了,隻得回家。
“滴滴滴……”手機鈴聲想起。
是路川。
“小辛,你在哪?”路川的聲音有點著急。
“在家,怎麼了?”
“遊放出事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怎麼了?”
“你在家呆著彆出去,我馬上回去”
不過二十分鐘,路川便回來了,他顧不上喘口氣,拉著徐長青就要離開。
“我們去哪?”徐長青不解的問。
路川沒有回答他,隻是將他塞進車後座,接著一腳油門往城外駛去。
徐長青看他不說話,也懶得找話題,坐在後座上,默默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怎麼發現的這麼早,太大意了,應該不要那麼早回來的。
啊~
徐長青繃緊身子。
“我的藥還沒拿!”
“吱~!”
汽車猛的停在路邊,因為慣性,徐長青的鼻子狠狠撞在靠背上,他捂著鼻子,因為疼痛引起的生理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他的膝蓋上。
路川一把將他扯下車,咬牙切齒道
“你是不是都記起來了?”
徐長青默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不該動他的,他是遊家唯一的繼承人”路川感覺自己的嗓子堵了一團棉花,梗得他心酸“你知不知道,如果遊放的身體無法逆轉,他們一定會殺了你的”
徐長青一臉無所謂“我什麼都沒想起來,你能告訴我嗎?”
路川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眼中掙紮了片刻,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或許也是藏在心底的私心在作祟。
醜陋的真相被精心包裹上一層甜美的糖衣,如今撕開外殼,露出裡麵血淋淋的現實,已經腐爛發出令人作嘔的味道。
所謂的真相比他想的還要不堪。
患上嚴重躁鬱症的少年,終日身陷暴力自殘之中,直到他遇見了另一個少年。
那些加注在無辜少年身上的傷痛,似乎可以撫平他的情緒。
遊家父母發現後,欣喜若狂,費點心思便將人接回家,反正那個少年也無人在意,他的家人隻在乎自己可以得到多少利益。
徐長青重新坐回車上,路川說要帶他出去避避風頭,如果情況還有還轉的餘地,他便會去接他回家。
若是……。
那他便想辦法送他出國。
“所以哥哥找了許久才找到我?”徐長青突然問。
路川呼吸一滯,最終還是點點頭。
“嗯,可是那個時候的小辛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誌了,我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和他們合作,給你找最頂尖的精神醫生,給你催眠,篡改你的記憶,這樣你才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
徐長青抿起嘴,繼續看向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