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閏吃得顧不上說話,把哮天饞得扒著桌子站起來。
“你不可以吃蟹,去和丘丘一起吃肉脯。”楊戩發話。
哮天發出嚶嚶聲,可憐巴巴地下去了。
楊戩收拾碗筷問:“過些日子會有烝,我們要不要去看熱鬨?”
烝,冬天的祭祀,百姓為神明獻出農作物和牲畜,是四時中祭品最為豐富的祭祀。
敖閏從前沒有去過,她不差那口吃的。
她負手站在楊戩身後看他洗碗,睫羽刷刷眨動,“為什麼要去?”
她能看出來,楊戩不是神,而是仙。
仙不受香火、不受拘束,逍遙自在,按理說不該對凡間天上之事感興趣。敖閏用樸素的價值觀分析著。
“不如你和我泡溫泉。”敖閏得出結論。
“咳咳。”楊戩清清嗓子,施法弄乾碗上的水珠。
“今晚還一起嗎?”敖閏摁住他的胳膊問。
楊戩壓住上揚的嘴角,沉吟不語。
接下來的幾天,敖閏在飯桌上、花樹下,每個地方都極力邀請楊戩和她共浴,奈何總是得不到回應。
敖閏毫不氣餒,一角赤紅衣袖搭在他小臂上,顏色益發驚心動魄。
楊戩本想再釣她兩天,然而魚兒直白地吐著泡泡,實在再難拒絕。
他喉結輕動,剛要鬆口道:“那好吧——”
聲音還未出口,庭院外響起氣勢洶洶的一句。
“我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