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鬨騰了一番後,黑崎一輝頂著臉上幾個拳印,回到了醫務室內。
家入硝子沒功夫招呼他,她正聚精會神地用「反轉術式」對狗卷棘進行治療。
眼見家入硝子正在為狗卷棘治療,黑崎一輝便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靜靜地看著。
「反轉術式」嗎?黑崎一輝看著那層淡淡的白色光芒,有些訝異地想著。
整個霓虹的咒術師,會使用「反轉術式」的人並不多,黑崎一輝看過資料,雖然明白它的原理,但始終沒能學會。
反轉術式並非是什麼術式,而是一種咒力操作,把咒力以乘法的形式運用,使咒力本身的負向能量變成正向能量。
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做起來卻很難。
不過眼下正好是個機會,可以讓黑崎一輝見識一下具體的操作方式,於是他手中便拿著十字架耳飾,施展開了完現術。
隨著時間的流逝,黑崎一輝臉色有些古怪地收回了十字架耳飾。
他已經明白了「反轉術式」,儘管還沒有上手操作,但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方法。
黑崎一輝手中浮現出點點白芒,散發著不同於咒力的祥和氣息。
咒力相當於負麵能量,而「反轉術式」正是要將負麵能量轉為正麵能量的方法,以此治療傷勢。
這種方法說難的話,也確實難,說簡單的話,也確實簡單。
重要的是找到竅門,隻要明白了這一點,「反轉術式」的道路便會豁然開朗。
雖然黑崎一輝是用作弊的方法,學會了「反轉術式」,但這並不意味著黑崎一輝不知曉它的難度。
正能量——負麵能量的天敵,不僅是治療傷勢,隻要咒力足夠轉換,斷肢重生,乃至不死之身也不是做不到,甚至是用它對付咒靈也不是不行。
那麼……如果用正能量轉換為靈壓呢?
雖然吞噬咒靈可以恢複靈壓,但那個速度實在太慢了,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特級咒靈給他拔除。
所以黑崎一輝自從得到咒力後,就一直在想辦法將咒力轉化為靈壓。
直到目前為止,雖然有了一定的成果,但其中轉化的能量損耗太大,頗為得不償失。
虛化提取咒力——咒力轉化為虛的靈壓——虛的靈壓轉化為黑崎一輝本身的靈壓。
按理來說,一般到第二個步驟就應該結束了,可是咒力轉化的靈壓太過凶猛、狂暴,直接融入靈壓的話,便會讓靈壓變得難以操控。
這個流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很是費神,容易出現差錯。
十份咒力能轉換成一份靈壓就不錯了。
如今,黑崎一輝習得了「反轉術式」,理論上是能將正能量轉化為靈壓的。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手臂上的玩意。
黑崎一輝皺著眉看向他的左手手臂,整隻胳膊已經被染成了紫色,甚至還有不斷蔓延的趨勢,紫黑色的疙瘩隻剩下幾個大型的,隱隱約約還能感覺其中有什麼在緩緩旋轉,汲取他的咒力。
早在回到高專時,他這隻手臂就已經要沒了知覺,如今卻是有一種麻痹的感覺,就像是睡覺時壓到血液不流通,也沒有什麼難受的感覺。
儘管看起來很嚴重,但其實在黑崎一輝的心裡,這並不算什麼。
比這更凶險的情況他也見過很多回。
他手上的白芒暴漲,隨即被他按在了感染受創的地方。
黑崎一輝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被注入了活力,仿佛久逢甘露一般貪婪地吸收著「反轉術式」產生的正能量。
正能量被吸收過後,所有的細胞好似都陷入類似興奮的狀態,自發抗拒起了體內蔓延的病毒。
病毒和細胞仿佛兩支大軍一般,以黑崎一輝的體內為戰場廝殺著。
病毒一時被打得猝不及防,節節敗退著,但是它們卻在吸取著咒力,並加速成長。
不過片刻便讓局勢變得分庭禮抗,細胞們難以打破這個局勢,便同樣在吸取正能量。
然而,相較於正能量,咒力的數量明顯更多,局勢的天平便發生了傾斜。
黑崎一輝看了一會,感覺挺有意思的。
既然體內的咒力太多才導致病毒強大,那他便將咒力都轉化為正能量。
咒力如江流一般凝聚在一起,相互疊加又相互融入,最後化作了如同皎月一般的柔和光芒,在體內不斷地奔流著、衝撞著。
這讓黑崎一輝感覺到了些許舒適,仿佛就像是有人在給他做按摩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黑崎一輝情不自禁地想道:如果哪天回不了家了,也懶得做什麼咒術師之後,開一家按摩店也不錯。
能有這個技術,還談什麼賺不了錢。
不過要是被熟人看見了,他怕不是要被人笑話好久。
黑崎一輝晃了晃腦袋,將那些奇思妙想甩出腦袋後,便專心致誌地駕馭起正能量,衝刷起體內不依不饒的病毒,連湊上來的家入硝子也沒察覺。
家入硝子砸吧了兩下嘴,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黑崎一輝,渾然不覺現在的她有多像個癡漢。
她不知道黑崎一輝怎麼學會「反轉術式」的,且一上來就是這種高難度的操作——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正能量,這得多浪費啊。